顧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是親媳婦嗎,有這麼幫著外人算計她夫君的嗎!
不得不說,嵇老頭還真是個醫道天賦,謝景翕一進了藥房就看傻了眼。這藥房就是近似於普通大宅院裡用來蒔花養花的那種溫房,隻是這類溫房製作本錢不低,又難打理,關頭一點,你得有那值的跟養祖宗似的奇花異草放在內裡,方能顯出它的代價感化來。
嵇老頭的藥房少說占地也有三四畝地,全部院子被占去了三分之一,還不加內裡養在露天的,根基上說,他家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藥田。
謝景翕用力的握了握顧昀的手,不管遠景多少,此時現在她都要感謝這小我。
這可真是天大的麵子,連顧昀都駭怪了一下,嵇老頭此人脾氣古怪,等閒不給人診脈開藥,他一輩子的興趣大抵就是在這些草藥上,比如本身製一種毒,再配出解藥之類,當今聖上千方百計想要找他診個脈,幾十年了連小我影都找不著,他毫不是個因為喜好誰就能為他例外的人。
“嗨,這都不值錢,就是費點工夫罷了,不過這裡頭好幾種藥太烈,也不見得對症,如許吧,你改天把她帶過來我瞧瞧,我替她專門配一些。”
顧昀騰不脫手,隻能在她腰上擰了一下癢癢肉,“我遲早被你賣了。”
顧昀卻不知她內心這些亂七八糟的設法,一顆心還冇放回原位,氣急廢弛的打了她屁股一下,“不聽話是吧,我如何跟你說的,非要嚇死我纔算是不是!”
謝景翕已經目炫狼籍,壓根也冇聽出來,隻是順著他的話道:“拿是不能拿了,好多東西我不會養,離了這個處所就白瞎了,倒是一些成熟的藥材能夠拿歸去製藥。”
“你還敢翻我的白眼?你再翻一個嚐嚐!”
“你至於嗎,還笑,笑岔了氣我看你如何哭。”
“外祖父,實在是不美意義,我摘了你這很多,要不我多泡一些藥酒貢獻您好不好。”
是以若不是那種愛花的繁華閒人,再有錢的人家也不會弄這麼個玩意放院子裡占處所,比方像安奉候府如許的大宅院,都見不得這類溫房,謝景翕本身倒是想弄,但是冇阿誰機遇。
謝景翕俄然轉過身,不大美意義的問道:“如許真的好嗎,外祖父好輕易養的寶貝,我就這麼拿走了不太合適吧。”
顧昀搖點頭,實在是拿他冇體例,再看一眼抱著的小媳婦,臉上彷彿也冇甚麼不對勁,內心這才鬆了口氣,心說他真不該帶她來見這破老頭。
“哎呦我的個娘呦,你們倆是匪賊嗎!”
但顧昀到底不是普通人,仍舊板起臉,特長指狠狠戳她腦門,“你曉得那底下養著甚麼嗎,你這腳凡是再下去那麼一點,十個我都拉不返來,還曉得我不叫你來,我敢叫你來嗎,好輕易娶個媳婦,轉頭白給那老頭當了花肥,我上哪說理去!”
前次在侯府那次,謝景翕隻覺得他是仗著男人身強力壯,帶著她轉幾個身還不是題目,壓根冇覺得他會工夫,他不是身材很弱嗎,何況一個大師的公子哥,學一身的工夫何為?
顧昀就彷彿被甚麼東西弄的抓肝撓肺的,甚麼叫奸刁,甚麼叫會拿捏人,這是明顯白白看破了他不忍心拿她如何樣,對症下藥呢。連他想說的話都提早想到了,誰忍心對著如許一副乖順的模樣說個不字。
“你慢著點,這裡頭你不熟,轉頭不定踩著甚麼玩意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