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到處讓步,她這個侯府主母乾脆換人做好了。
裴若雪說著,再次把手伸到許氏麵前。
“不消,你歇著吧,我又不是不認得路。”
此時,見許氏抱怨,她眸子轉了轉,出主張道,“娘,既然那幾間鋪子一向虧錢,你乾脆都賣了算了。到時候錢有了,你也能落個安逸。”
綠柳跟在她身後,一個不留意,幾乎撞上去,“夫人,你……”
本來背對著她的人剛好從石桌前站起來,回身的時候,裴若雪立即看清楚了她的臉。
不過,成為國公府的當家主母一向是許氏內心的執念。
她瞪了許氏一眼,將聲音抬高,“侯府上高低下那麼多口人,吃穿用度哪一樣不要銀子?你給的一千兩早就花完了!要不是當初你冇看好我的嫁奩,讓裴雲箏把嫁奩調包,我何至於此?”
裴若雪回身出去,守在外頭的丫環立即跟上。
譚淑雲終究不治身亡,而她娘也順勢頂替了她的位置。
她歎了一口氣,“罷了,我送你出去。”
裴若雪找許氏抱怨,是但願許氏站在本身這邊,成果許氏隻是一味地勸她忍氣吞聲。
裴若雪表情煩躁,也懶得再跟許氏多說,直接朝她伸脫手,“娘,你再給我一千兩銀子。”
裴若雪好歹也是侯府主母,如果被下人聞聲她總回孃家要錢,太冇麵子了。
她娘一天握著國公府的掌家對牌,她就不消為銀子憂愁。
“你是說把她……”
不過裴雲箏背對著她的方向,裴若雪冇有認出來,隻感覺對方明麗的笑聲分外刺耳。
這輩子裴若雪嫁得太早,又被侯府那堆襤褸事搞得焦頭爛額,倒是忽視了一向住在莊子上的譚淑韻。
頓了下又問,“我們甚麼時候脫手?”
想到此處,裴若雪眼底劃過一抹陰狠的幽光,“娘,既然譚淑韻病了,我們何不趁她病要她命?”
裴若雪麵上一喜,接過銀票立馬變臉,“如何就五百兩?”
但是,裴若雪聽著聽著,像是認識到了甚麼,腳步猛地一頓。
陸庭洲的妾室懷不上是因為裴若雪在她們的吃食裡悄悄加了東西,讓她們這輩子都隻能當不會下蛋的母雞!
“我爹如何把譚淑韻接返來了?”
許氏剛纔勸女兒的話,終究成了迴旋鏢勝利打在她本身身上。
經過後花圃的時候,裴若雪聽到有女子的笑聲,忍不住朝湖邊的涼亭看疇昔。
“不急,這事我們還得從長計議,你先把銀子拿給我,等我解了燃眉之急,再幫你一起處理譚淑韻這個費事。”
“是。”
待綠柳閉上嘴巴,裴若雪一點點將頭探出去,將目光重新投向涼亭中的二人。
冇等綠柳把話說完,裴若雪一把將她拉到中間的假山背麵,“彆出聲!”
萬幸,當年把裴雲箏趕出都城的時候,連帶著把譚淑韻也從國公府主母的位置上拉下來了。
“國公府在籌辦譚淑韻的壽宴,要用銀子的處所太多了,我手頭隻要這些,你不要就還給我。”
“娘,你是冇看到阿誰賤人有多放肆!我如果再忍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被她騎到頭上!”
“不可不可!如果你爹曉得了,把我的掌家對牌收歸去如何辦?現在譚淑韻被接回府,她必定巴不得看到我出錯,好做回她的主母!”
許氏本身便是妾,教女兒的也儘是些北裡做派。
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