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摔得不輕,牽涉到腿傷,他疼得坐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感謝大娘!”裴小辭接過裝著饅頭的竹盤,衝賀大娘甜甜一笑,“您蒸的饅頭又白又軟,我最愛吃啦!”
“不是!”
本來他跟小辭是表兄弟啊,難怪長得有幾分類似呢。
宇文拓目不能視,雙手在地上摸索著,想找個著力點,借力爬起來。
賀大娘一走,屋內頓時隻剩下他們三人。
話音剛落,屋裡又傳來‘嘭’的一聲巨響。
裴雲箏和裴小辭在村裡也算是寡兒寡母,家中俄然多了個大男人,很輕易傳出流言流言。
裴雲箏居高臨下睨著男人,“你跟我兒子以表兄弟相稱,便喚我一聲姨母吧。不知侄兒又該如何稱呼?”
大表哥?
賀大娘目光一向盯著宇文拓俊美絕倫的臉龐,獵奇地詰問,“你們孤兒寡母,他一個大男人如何會住在你們屋子裡?”
裴雲箏應了一聲,目光在男人那身染了血汙的衣服停頓了一下,然後牽著兒子出去。
裴雲箏來歸雲村能夠算是被裴家放逐,她並冇有對村民提起本身的實在姓名,隻說了母姓譚,單名一個雲字,以是村中比她年長的人都親熱地稱呼她小雲。
裴小辭擔憂裴雲箏有傷害,抱上牆邊洗衣服用的棒棰,小跑著追疇昔。
剛爬起來,又被床邊的方凳絆了一下。
不過在養好傷以後,他身份不宜透露。
裴雲箏點頭解釋,“大娘您曲解了,不是給小辭穿。”
裴雲箏和裴小辭母子異口同聲地否定。
“孃親,等等我呀!”
偏房內,隻穿了一身紅色中衣的男人正倒在地上。
就在這時,屋中傳來一道悶哼。
賀大娘一聽這話,頓時嗅到了一絲不平常,“你家又冇男人,不給小辭給誰穿?”
好好好,他堂堂親王竟然被個小鬼占了便宜。
賀大娘站在門口,視野超出裴雲箏母子看向趴在地上的年青男人,眼睛都直了,“小雲,這位不會是小辭他爹吧?”
畢竟,裴雲箏當年是單獨一人搬來歸雲村的。
他在心中衡量半晌,硬著頭皮認下這個小親戚,“是呢,小表弟。”
裴雲箏遊移了下,扣問賀大娘,“大娘,能不能問鐵柱兄弟借兩套不穿的衣服?我下次去集市買新的還給您。”
裴雲箏不清楚宇文拓的身份,正想找個來由敷衍疇昔。
賀大娘為了報答她昨日給阿黃醫治腿傷,給他們母子倆送了十多個剛出籠的饅頭和一大海碗小米粥,“饅頭和粥都熱乎著呢,你們趁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