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方紫兮便抬腳回身去倒水。
“方纔我來時半途又去了朱夫人的苑裡,在岔道口模糊看到一抹穿紅色衣裙的身影進了瀾冰苑,但是阿鳶返來了?”祁凝樂坐下,雙手托腮杵在石桌上,但是一細心回想,那抹身影比阿鳶胖一些,走路也比阿鳶婀娜很多,彷彿一副從青樓裡走出來的風塵女子姿勢。
原覺得桑鳶那丫頭的膽量小,冇想到簪湘也這麼不由嚇,還不如桑鳶呢!
就連爬在窗戶邊看戲的祁凝樂和簪湘都趕快閉上眼睛,不去看她。
這兩件喪事,能不讓人歡暢嘛!
並且那侍衛的話才說完,哥哥就有了反應,冇一會兒就醒了。
可朱夫人就與方姨娘不一樣,朱夫人待五哥就很好,比親生的還好。
真是又想牛乾活,又不給牛吃草。
祁凝樂越說越憤恚,倒了杯涼茶喝了降火,又持續不悅道:“方姨娘她就隻看獲得哥哥帶來的好處,就向來不去體貼哥哥,也向來不問問我。”
屋子裡熏著淡淡的檀香,香味散開滿盈整間屋子,因有窗戶開著,香味偷偷的從窗戶裡鑽出來一些,飄進杵在窗戶框上看戲的兩個妙齡少女鼻中。
再者,方紫兮來了鏡侯府,上高低下的人都看得出來,方姨娘有多喜好這個侄女,待她有多好,比親生的還要好。
凡是方姨娘有那麼一絲絲至心,她和哥哥也不至於與她冷淡,不去靠近她。
祁凝樂和簪湘兩個便明目張膽的雙手托腮杵在窗戶框上,兩雙看好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屋子裡的動靜。
祁凝樂如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一把拉起簪湘就往祁司睿的房間走去。
窗戶不對著床榻,但是斜角望出來,剛好能夠看到床榻的位置,而屋子裡倒是看不到這裡。
這算甚麼事嘛!
祁凝樂雙手拳頭握緊,一臉嚴不爽道:“憑甚麼方姨娘她要兼併著我和哥哥呢?她倒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得了兩個孩子,享儘統統我和哥哥帶來的好處,倒是不好好待我和哥哥?”
哈哈哈……想想就感覺歡暢。
“不能啊。”簪湘也往內裡探了探頭,確切冇有見著方紫兮,她也迷惑。
如果在炎炎夏季裡,涼茶倒是喝多少都無妨,但現在是暮秋時節,喝涼的茶水很輕易鬨肚子。
過繼這件事情是老夫人親身做的,至於內幕如何也隻要當事人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