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睿冷睨了方紫兮一眼,語氣淡而有趣:“本王記得,與方蜜斯說過,事不過三,方蜜斯本日這是要挑破底線是吧?”
方紫兮一時無地自容,理了理神采,站定身子,嘴角上揚扯出一抹淺笑,“司睿哥哥,是有人推我的,我不是用心要呈現在你麵前的。”
從輕懲罰四個字噔噔砸進方紫兮的內心,她驚詫看向祁司睿,臉上的等候頃刻間消逝殆儘,隻剩不成思議。
“兮兒也略懂樂律,不曉得有冇有這個幸運,能與司睿哥哥共同奏一曲。”
不但麵貌不輸桑鳶,出身更是比桑鳶好上千倍萬倍,不管是那樣,都比這個婢子強。
而桑鳶則是有些猝不及防,腳根冇站穩,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差點就磕到一旁長滿尖刺的灌木牆上。
說罷,方紫兮霧這淚水的眸子定定的看著祁司睿,見他麵色安靜,便是暗自鬆了口氣。
桑鳶搖了點頭,目光落在地上已經摔碎的玉笛上,冰美的杏眸裡染起可惜的神采:“殿下,這玉笛……”
這白玉短笛是老鏡侯爺留給祁司睿的,和那把南宮夫人所留的白玉箜篌是一對眷侶樂器。
見狀,方紫兮頃刻嚇得神采白了好幾個度,倉猝擇斷中,將罪惡都推到了桑鳶身上:“司睿哥哥,是她,是這個婢子,她方纔藉著扶我的由頭,用心將玉笛摔碎的,她想讒諂我。”
“司睿哥哥你說甚麼?你要罰兮兒?”方紫兮腳一軟直接摔到地上,桑鳶見狀趕緊上去扶她,將她扶了站起來時,方紫兮倒是忽地一把奪過她手裡的玉笛,隨後狠狠一把將桑鳶推開。
這群人當中,就方紫兮一個算得上主子的,若她不帶頭,其彆人怕是連半隻腳都不敢踏出去吧!
且推開桑鳶的同時,方紫兮不曉得哪根筋搭錯了,吼怒一聲將奪來的玉笛摔到了地上。
他本日有雅興吹打,申明貳表情不錯。
她說話時,眼睛有一下冇一下的去瞟桑鳶。
好一個潔淨利落,不帶一絲躊躇的甩鍋,簪湘聽得差點冇有笑出聲來。
方紫兮還在暗自竊喜,覺得祁司睿真的不與她普通見地,祁司睿冷不丁的話語就像石頭一樣,重新頂重重的砸了下來。
祁司睿的目光也落在摔碎的玉笛上,本來安靜如水的麵龐頃刻湧起如寒冰蝕骨的冷怒,深不見底的眸子含著森冷,掀起來睨向方紫兮時,如同從天國走來的嗜血閻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