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聲伴跟著沉重的鐵鏈聲傳出,隨之而來的另有一束從四方的小天井裡灑出去的日光。
“放了?”祁司睿聲音帶著濃濃的怒意,大步上前一把捏起劉公公還在流血的下巴,目光冷冽落到劉公公那張叫人看了噁心的臉上,所說的每個字都帶著肝火,“陛下如果真在乎你的死活,早就讓人來帶你出去了,何必聽任你不管。”
是他冇有護好她。
祁司睿黑眸眨了一下,停下了摩擦扳指的行動,單手撐在膝蓋上,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劉公公,“你也不要用這般眼神看本王,本王如果冇有查出點甚麼,毫不會留你到現在。”鳶兒被他傷成那樣,他恨不得當時就滅了這個冇根卻又好事做儘的東西。
九幽地牢。
雲衡領命跟上了江蓉玥的法度,祁司睿也將桑鳶抱回到了本身的臥房,悄悄將她放到床榻上,叫簪湘拿來了藥箱。
那日光正正的灑在鐵架上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劉公公身上,日光刺的他緊了緊眸子,還冇來得及展開眼睛,一盆涼水就砸在了臉上。
“鳶兒。”見桑鳶閉著眼睛,一言不發,祁司睿輕喚了她一聲,卻不見她迴應,複喊了一聲,也還是冇有反應,去摸了摸她的臉,才發覺她昏疇昔了。
劉公公更是痛哼了一聲,充血的眼睛怒不成遏的瞪著祁司睿,嘴巴抽出顫抖,就是吐不出來一個字。
很久,待給桑鳶塗抹好藥膏,他才緩緩啟唇:“好都雅著她,除了祖母和朱夫人外,其他任何人都彆放進瀾冰苑,本王出去一趟,她如果醒來問起本王,就說約了太子遊山玩水去了。”頓了頓,眸子垂下看了一眼桑鳶泛白的臉,“如果有人擅闖,吹骨哨,有暗衛會出麵,彆讓人擾了她。”
他的語氣冰冷,使得這本就酷寒的地牢更加冷了幾分。
看到桑鳶的傷痕,祁司睿的眸子暗沉了很多,低著頭目光落在那奪目又讓民氣疼的鞭痕上,此時現在他想衝去九幽地牢將阿誰不能人道的傢夥給撕碎,亦不能解了這心頭之恨。
終究,聽到祁司睿的話,劉公公的臉上有了奧妙的竄改。
墨玄色的眸子微眯起,食指來回摩擦著拇指上的扳指,偶爾碰腰間的玉佩,收回清脆的響聲,與受刑之人的慘哼聲格格不入,而祁司睿卻聽的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