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叫你出府一趟,給老夫人取藥。”宴嬤嬤將手裡的竹籃子遞給桑鳶,說道:“前次是你去取的,此次老夫人說還是讓你去跑一趟,趁便采買一些攝生補品返來。”過了端五,老夫人的身子骨是又差了些,大夫說是盛暑炎熱引發的,要多歇息,吃些滋補去火的炊事養著,並冇甚麼大礙。
“兩個丫頭都在呢。”宴嬤嬤臉上掛著笑意,手裡提著個竹籃子,慢著步子出去。
這雨連續下了好幾天,應有半月不足,每日起來都會瞥見簪湘在院子裡用竹掃帚掃著地上的積水。
鋪子的掌櫃一看是熟人,立馬迎了上來,“喲,鳶女人來了,是好久不見鳶女人了呢!”
另一小我大聲回道:“管他甚麼反應,我們儘管服從行事,彆的與老子無關。”
宴嬤嬤給了她這麼大一個竹籃子,又給了她很多碎銀子,都是專拿來買補品的。固然鏡侯府裡不缺上等的補品,可老夫人倒是偏喜好吃內裡的補品,隔不了多久就會叫丫環出來采買。
是如許想著,桑鳶頭也冇有抬就進了一家炊事鋪子。
“醒了,小丫頭?”桑鳶還驚魂不決,就聽到馬車彆傳來一個溫潤清雅的男聲。
被簪湘如許拍肩膀,桑鳶飄遠的思路猛得拉了返來,撇眸間瞧見宴嬤嬤撐著傘出去瀾冰苑。
“阿湘,你來安息一會吧,都忙活一早上了。”桑鳶眸子悠悠轉著,時不時往天空看,彷彿是在盼望著甚麼,或者說是在等候甚麼。
“不準傷她。”赤衣男人冷聲來了句,他的話音落下,黑衣男人也消逝在了樓閣裡。
天氣暗了些,祁凝樂前腳剛走,天空便淅淅瀝瀝下起雨。擔憂她淋雨抱病,桑鳶是拿了傘追了上去。
從炊事鋪子出來,雨逐步越下越大,桑鳶提著東西走得有些慢。
“好嘞,鳶女人你且坐著等一下,我這就叫小仆去給你拿。”掌櫃號召桑鳶到一旁的小隔間裡稍等半晌,桑鳶點頭移了步子來到小隔間。
本日固然下著雨,這雨卻不大,綿綿細雨的,待宴嬤嬤走後,桑鳶也拿了傘,提著竹籃子出了鏡侯府。
她的思路將要飄遠,飄去設想中的邊疆,也是曾經在夢裡呈現過的處所。
“你小點聲,不怕內裡阿誰聞聲,割了你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