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真真是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啊。
薑穗寧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青梅竹馬久彆相逢,再相見時一個是雙喜臨門,大小落第的新郎官,一個是珠翠滿頭,穿金戴銀的侯門貴妾。
薑穗寧搖了點頭,把心底最後一絲憐憫憐憫儘數抹去,淡淡問:“然後呢?”
“當時他老婆剛生下一個女嬰冇幾天,表少爺想方設法聯絡上了蜜斯,求她保下本身獨一的骨肉。”
畢竟,冇有哪個母親會認錯本身的孩子。
“蜜斯曉得她和表少爺這輩子都冇能夠了,便複書勸表少爺早日立室,連綿子嗣。”
王媽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尖叫起來,振振有詞,“老夫人自打嫁入侯府便恪守婦容婦德,奉養主君,恭敬主母,你如何能如此歪曲她的名節?”
“厥後的事,想必你應當也能猜到了。”
為了和林宏文這個嶽老將軍身邊的新晉親信打好乾係,他不但帶著楊氏去林家喝喜酒,還重新規複了對她的寵嬖。
“剛好府裡的嶽夫人分娩期近,蜜斯鋌而走險,纔想出了偷龍轉鳳的體例——把表少爺的女兒換進府裡,給了她一個侯府令媛的身份,放在身邊親身扶養長大,視如己出……”
王媽媽瞟了薑穗寧一眼,見她神采變幻不定,不曉得在腦補些甚麼,便加快了語速。
提到了白氏之死,王媽媽神采微變,目光閃躲地轉了個方向。
林宏文,想必就是韓老夫人阿誰青梅竹馬的表哥了。
隻要嶽夫人這個“生母”死了,淩雪的身份才氣做得天衣無縫。
“但是隻要我曉得,她內心惦記取表少爺,一輩子都忘不了了。”
“過了兩年,蜜斯都生下芸姐兒了,一日俄然收到表少爺的來信,才曉得他分開家後,竟然去北境投了軍,並且因為有舉人功名,識文斷字,獻計有方,升遷很快,現在已經是嶽老將軍麾下的一名書記官了。”
王媽媽囁喏著,目光閃動,神采越來越虛,我我我了半天,甚麼都說不出來。
“當然不是!”
薑穗寧微微挑了下眉。
但她內心卻已經有個聲音在大呼——
“名節?”
王媽媽用力吸了下鼻子,眼神有些倔強,“不管你信不信,我敢用性命包管,淩雪毫不是老夫人的女兒,而是林宏文和他嫡妻所生。”
薑穗寧哼了一聲,又持續:“淩雪和昭昭不是同一天出世的吧?你們想要儘快讓淩雪進府,是不是還在嶽夫人的肚子上做了手腳?”
王媽媽墮入了對疇昔的回想中,對韓老夫人的稱呼也變成了蜜斯。
如何又是嶽老將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