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甚麼?”六皇子彷彿被刺痛了,活力地辯駁,“隻要坐上阿誰位置,才氣真正的隨心所欲,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
商渡長身玉立,居高臨下地看著六皇子,眼神和語氣一樣刻毒無情。
“看來你是冇甚麼想說的了。”
商渡淡淡道:“陛下仁厚,一條白綾送她上路了。”
此人難不成是長了翅膀會飛嗎?
她微不成察地皺了下眉。
薑穗寧從大氅中探出半個頭來,見此景象不由捏住鼻子,暴露嫌惡的神情。
“你調撥賢妃給陛下送有毒甜湯時,如何冇想起他是你父親?”
很快,一名玄衣衛從內裡渾身是血地出來稟報:“督主,已將李佑藏匿的死士保護全數斬殺,女眷都綁起來了,如何措置?”
“李佑,本督給你留幾句遺言的機遇,另有甚麼要說的嗎?”
六皇子忽地撲上床,扣住薑穗寧的下巴,二人之間的間隔越來越近,就在他想要親過來的時候,俄然收回一聲慘叫。
六皇子仰天嚎叫,俄然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朝商渡撲過來,“閹狗,我和你拚了!”
是玄衣衛!
“啊!!!”
砰地一聲,兩扇硃紅色鑲嵌銅釘的高大木門回聲倒下,一陣黑旋風囊括出去,大氅被風高高吹起,暴露奪目標貪吃紋樣。
刺啦一聲,六皇子胸前多出一道長長的口兒,血珠濺了他一臉。
“你甚麼意義?你瞧不起我?”
一道降落陰冷的嗓音從門彆傳來,緊著著一道頎長矗立的身影大步走了出去,手上還提著一個布包裹似的東西。
“高良當值喝酒,擅離職守,放縱逆賊突入宮門,已經被本督斬了。”
莫非賢妃那邊已經到手了?來的是六皇子埋伏的後招?
她心中一驚,一時愣在原地。
薑穗寧眼睛一亮。
不知是成心還是偶然,玄衣衛們齊齊繞過了六皇子。
六皇子追了過來,他疼得神采發白,那簪子還插在他胸口,被他緊緊壓著止血。見薑穗寧站在原地冇動,他加快腳步趕上去,“賤人,你給我返來——”
六皇子見到玄衣衛也大吃一驚,脫口而出:“不成能,我明顯已經讓嶽父搞定了高良……”
薑穗寧故作冷酷:“我是不懂當天子有甚麼好的,每天批不完的奏摺,上不完的早朝,做個繁華閒王,一世安逸不好嗎?”
商渡眉梢輕挑,慢悠悠補了一句:“不對,現在應當叫,罪人李氏了。”
商渡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冰冷的視野裡毫無溫度,薄唇輕啟。
商渡不在都城,高良是玄衣衛副批示使,也就是二把手,剛好他嶽父陸將軍疇前和高良有友情,恰好將他絆住。
商渡垂眸看了她一眼,她頭上用來牢固髮髻的簪子都冇了,滿頭長髮還披垂著,神采慘白,大大的杏眼裡盛滿不安。
“你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