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瑄微眯著眸,打量著這位傳聞中殺人如麻,抄家成癮的活閻王。
這傢夥瘋到哪兒去了,連阿姐都不要了?
薑穗寧好聲好氣地哄,又拿出聖旨給她看,“您瞧,我但是奉旨休夫,是我休了姓韓的!今後他們家不利他們的,和我冇有半點兒乾係!”
“是啊,這孩子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也不曉得跑哪兒瘋去了……”
薑穗寧把聖旨給了薑父,薑聿和薑瑄也從速湊上去看。
薑瑄和他並排往府裡走,一邊問:“商督主和阿妹很熟嗎?為甚麼是他把人送返來的?”
他冇有看錯,商渡看薑穗寧的眼神,是男人對女人的占有,和誌在必得。
薑父隻來得及叮嚀她,“宮裡冇有奧妙,那些服侍陛下多年的嬪妃遲早會曉得。你切勿恃寵生嬌,不然保命符也會變催命符。”
薑穗寧曉得薑瑄從小就心眼多,趕緊嚥下嘴裡的食品,緩慢彌補:“我隻偷偷奉告你們啊——陛下感覺我像他短命的女兒,以是纔對我另眼相待的。”
順康帝的年紀,彷彿比父親還大吧?
薑瑄越聽越皺眉,他小時候身材不好,有幾年是在外祖家住的,倒是錯過了薑穗寧和商渡來往那段日子。
“三哥你彆胡思亂想啊。”
如果他冇看錯,剛纔阿妹從馬車上跳下來時,商渡的手彷彿虛虛攔在她後腰處,像是怕她摔了。
薑瑄如有所思:“陛下對阿妹這般虐待,不會是有彆的目標吧?”
早上,薑聿和薑瑄都來正院,陪母親和mm一同用飯。
薑瑄悄悄挑眉,旋即笑著點頭:“我如果女子,怕要被督主大人的蜜語甘言哄得暈頭轉向了。隻是男兒立於人間,靠的不是邊幅,而是手腕和才調,為人處世,自當光亮磊落,坦開闊蕩,大人覺得呢?”
他低低說了一句:“是啊,都淨身進宮了,還來招惹阿妹做甚麼?”
薑穗寧嘿嘿笑了兩聲。
她看向門外,皺眉道:“奇特了,小蒔如何還冇過來?”
薑瑄看向一旁的丫環,叮嚀:“去把四少爺房裡的人叫來問話。”
中午,一家人在前院熱熱烈鬨地吃了一頓團聚飯,就連薑母都喝了幾杯果子飲,酒意上頭,俄然摟著薑穗寧嗚嗚哭了起來。
薑瑄揚起笑容,加快腳步跟上。
母女倆一邊說著話,一邊進了大門。
他看了一眼mm如花鮮豔的麵貌,心中生出危急感。
薑瑄心下瞭然。
薑穗寧點頭,“曉得啦,我纔不會冇事兒往宮裡湊呢。”
桌上各色點心琳琅滿目,薑穗寧熱忱地挨個夾疇昔,又問薑瑄:“三哥甚麼時候返來的,如何也冇提早說一聲?”
她還要好好享用她的單身富婆新餬口呢。
薑父也微微探過身子,“寧寧,給父親看看?”
她還是從速扶阿孃歸去歇息吧。
薑聿震驚:“你這還真是,奉旨休夫啊!”
薑母瞪大眼睛:“這,這是聖旨?”
身邊都是母親的味道,家的味道,這一晚她睡得好極了。
*
“恭送督主大人。”
二人是孿生兄弟,脾氣卻天差地彆,就連膚色也是一黑一白,小時候冇少被薑穗寧笑話他們是吵嘴雙煞。
“阿孃,大喜的日子你彆哭呀。”
“咦,小蒔呢?我回家這麼大的喪事,臭小子竟然不來驅逐我?”
薑母倒是不樂意了,呸了兩聲,“他這不是咒我女兒嗎?”
三個男人刹時恍然大悟。
“草民薑瑄,見過商督主。”
薑聿冇心冇肺的,“你忘了嗎?就小時候住我們家隔壁,每天跟阿寧往外跑那小子。倆人明天吵架明天好的,可成心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