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兒見到薑穗寧,三分又成了五分。
薑穗寧的眼神彷彿帶著勾引:“陛下正猜忌您呢。一個不能和睦手足的儲君,您感覺他能放心嗎?”
薑穗寧內心有一萬句臟話要講。
太子大抵也是有恃無恐,這一起上連諱飾幾分的意義都冇有,就直接把人帶來了。
“猖獗!你敢以下犯上?”
亮出白玉扳指:“微臣倒想問問殿下,我大哥的東西為何會在你手裡?”
他呢喃:“你真的情願幫我?”
太子公然很在乎這個,身子微微前傾,“是誰?”
紅唇輕啟,聲如吐氣。
他持續威脅:“你信不信,就算孤本日將你斬於東宮,父皇也不會把孤如何樣!”
太子公然被她帶偏了,神采有些對勁:“天然是因為薑逸在孤手上。”
目之所及,樣樣都是代價令媛的好東西,全部宮殿都被安插得極其奢糜,乃至有些東西較著是逾製的,還能明晃晃擺出來,想必也是在順康帝那邊過了明路的。
太子臉上帶了薄怒,“薑穗寧,你覺得你算個甚麼東西,不過是仗著父皇那三分移情,還想跟孤分庭抗禮不成?”
一介商戶之女,哪來這麼大的膽量敢違逆東宮?
太子冷冷盯著她,眸光陰暗難懂,“你曉得?”
太子恍恍忽惚地看著她,這張明豔中帶著幾分奧秘詭魅的麵孔的確充滿了利誘性,她說出的話就像是誘人的圈套,明知有毒卻還是忍不住往下跳。
……但願八公主彆孤負她的希冀,能看出試捲上留下的訊息纔好。
是了,太子回想起這幾個月薑穗寧做的統統,樁樁件件,都是把韓家往死裡摁,本身卻毫髮無傷地跳出泥潭,落了個乾清乾淨。
申玉芝……她也猜出本身是重生之人了?還奉告太子了?
薑穗寧的心俄然一沉。
耳膜裡彷彿有鋒利的嗡鳴,薑穗寧狠狠閉了閉眼,才止住這股天旋地轉的眩暈感。
不對勁。
薑穗寧眨了眨眼,意有所指:“我可不是申玉芝那樣的蠢貨。”
說到底,薑穗寧就是再像瑰月又如何?他纔是父皇親生的嫡子。
仙顏,隻是她身上最不值得一提的長處。
薑穗寧急於確認薑逸安危,語氣加快:“他但是奉了陛下旨意出京辦差的,太子殿下這般做派,莫非是東窗事發,狗急跳牆嗎?!”
最後一句話,他是抬高的聲音說的,彷彿惡魔在耳畔低語,傳來索命的絕響。
更糟糕的假想,就是大哥能夠已經……
太子毫不躊躇做出決定,“孤不日就上奏父皇,納你為太子嬪。”
不出所料,薑穗寧被帶到了東宮。
“我曉得你想要甚麼……自古以來能順利即位的太子便寥寥無幾,廢太子更是不得善終,殿下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心安的承諾。”
想逃竄彷彿有點難,還冇出門就得被射成刺蝟。
薑穗寧在前殿見到了太子,一進門,她的眼睛不由閃了下。
如有此女為謀士,把握先機,他何愁不能即位?
“申……甚麼?”
薑穗寧的話讓太子恍了神,她趁著這機遇,一步步向前,拉近二人之間的間隔。
薑穗寧在四下察看,坐在上方的太子一樣也在打量她。
看太子的反應,大哥應當不在他手上。
“六皇子已經被您撤除,他隻不過是奪嫡路上的一枚小棋子,您不拿他當手足兄弟,可他始終是陛下的兒子。”
薑穗寧卻用心賣了個關子,點頭,“我不能現在就奉告您,您現在曉得了,那後續的打算就全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