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恰是用錢的時候,薑家就該識相一點,乖乖替三郎辦理鋪路纔對。
硃紅的大門軒敞氣闊,門庭若市,熱烈不凡。
“本督隻是路過。”
“好,我這就讓青鸞歸去取銀票。”
“夫人,你的髮釵歪了。”
商渡翻身上馬,玄色大氅在半空捲過一抹風,他大步走上前,在薑穗寧麵前站定,似笑非笑地開口:“現在還心疼銀子嗎?”
韓延青被她明麗的笑容晃花了眼,心神搖擺,拍著胸脯包管,“等我去了西城兵馬司,必然會照看好嶽父家的鋪子。”
二人正相攜著“有說有笑”往大門裡走時,一匹玄色駿馬自街口奔馳而來。
“好多人都這麼說……兒媳也不知是如何傳出去的。”薑穗寧一臉難堪,“兒媳總不能見人就解釋,三爺向來冇有花過我的嫁奩銀子吧?”
不動聲色地把薑穗寧擋在身後。
薑穗寧彷彿被她勸動了,好半晌才吞吞吐吐開口:“我倒是有個主張,既能幫三爺籌集銀兩,又不讓他背上吃軟飯的名聲。”
韓老夫人想也不想地否定,“不可!我們是甚麼人家,如何能給人打欠條,傳出去還覺得侯府揭不開鍋了呢。”
商渡用心停頓了一會兒才補上後半句,“和你家夫人做過一筆買賣。”
她當初千方百計讓韓延青娶了薑穗寧,不就是為了薑家這個荷包子嗎?
韓延青先下了馬車,又撩開車簾,伸手去扶薑穗寧。
薑穗寧忍著噁心搭上手,衝他笑了下:“多謝三爺。”
但韓延青現在情感上頭,直接找來紙筆,唰唰寫下一張欠條,還蓋上了他的私印。
薑穗寧笑著將欠條收進腰間荷包裡。
五城兵馬司但是肥差,各家商店為了街麵治安都會給貢獻,隻要他拿下西城批示使,今後還愁冇銀子花嗎?
門房認出她,趕緊大聲向內通報:“蜜斯和姑爺返來了!”
薑氏說得冇錯,他但是頂天登時的男人漢,如何能老是管女人伸手要錢?
韓延青自從三朝回門後就再冇去過薑家,他自誇是侯府嫡子身份高貴,就是在內裡偶碰到薑家人也會假裝不熟諳,現在也籌措著籌辦禮品和馬車,要陪薑穗寧歸去了。
韓老夫人神采一變,“是誰在內裡胡說八道?”
韓老夫人驚得打翻茶杯,“如何回事?為甚麼之前從冇傳聞過?”
韓延青鬆了口氣,隨即又在心中輕哂。
薑穗寧眉頭蹙得更緊,“母親,哪有出嫁女回孃家要銀子的事理啊?內裡本來就有一些對三爺不好的傳聞,我如果回薑家要銀子,不就坐實了三爺吃軟飯的名聲?”
薑穗寧低著頭,對她的話美滿是左耳進右耳出,壓根冇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