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穗寧輕勾唇角,“你忘了我家是做甚麼的?”
紅蓮聖女一怔,隨即放軟了調子輕柔道:“你忘了嗎,我是你未過門的媳婦啊。”
來到小板屋外,疤臉男微微抬大聲音,“聖女,便利讓我出來嗎?”
“媳婦?”
“二位有些麵熟,不是我們村裡的人吧?”
玄七趕緊調劑身形,又獵奇地問:“您如何會說晉北話?”
“竟然真的來了?”
紅蓮聖女輕挑眉梢,忽地問他:“那女子長甚麼模樣,標緻嗎?”
這下她有八成掌控,商渡落在了紅蓮教手中。
薑穗寧冇跟他計算,畢竟這一起玄七要庇護她也不輕易。
紅蓮聖女在他耳邊念著古怪的咒語,絲絲環繞著往他腦筋裡鑽。
紅蓮聖女轉著髮尾,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薑穗寧也很歡暢地承諾下來,“多謝大哥,我都聽你的。”
疤臉男領命而去。
這日法會結束後,薑穗寧和玄七正要分開,卻被一個疤臉男人叫住。
薑穗寧不慌不忙地搬出七裡莊尋親那套說辭。
“派人盯著她,過兩天再安排一出好戲。”
“……郎君又說胡話了,還是從速喝藥吧。”
為了不透露身份,她和玄七也跟著插手了兩場聽經,看他們在台上演出一些諸如“雪地生蓮”“點石成金”的戲法,然後跟著如癡如醉的村民一起往台上扔銅板。
玄七精力一凜,脫口而出:“大人真的還活著?”
他吃痛地皺眉悶哼。
“那就太好了。”
疤臉男指了指屋裡。
就連七裡莊這個地名,都是她從伴計那邊探聽來的。
因著牽掛商渡,她在都城這兩個月見了很多故鄉在晉北的伴計,耳濡目染之下,多少沾了點口音。
紅蓮聖女又回到板屋內,進了裡間。
越往南邊的山脈要地深切,薑穗甯越能感遭到紅蓮教對本地村民的影響之深。
二人順利通過了村民的盤問,持續往南邊走去。
男人撐著床沿艱钜坐起,稍一行動,身上各處的傷口便開端迸裂,紅色的裡衣排泄淡淡赤色。
薑穗寧卻搖點頭,“一定。”
男人聽完非常體貼腸問:“他叫甚麼,長甚麼樣?我們紅蓮教最是憐貧惜弱,等我給教中兄弟姊妹傳信,讓大師幫你一塊兒找找。”
男人眉頭舒展,直勾勾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俄然點頭,“不對,你不是我媳婦,她長得比你標緻多了。”
紅蓮聖女遞上藥碗,“你傷得太重,喝了藥才氣快快好起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打量著他臉上纖細的神采。
玄七瞳孔一緊,震驚不已。
二人度過灤河,一起向南,在沿途的村莊轉了幾天,早晨走到哪兒就在村裡借宿一宿。
玄七鬆了口氣,佩服道:“如許我們就不會被髮明,能夠持續往前刺探了。”
“是。”疤臉男趕緊抬高聲音,鬼鬼祟祟地靠近道:“我在小王莊講經時碰到一對年青男女,說是來尋親的,聽她的描述,倒是很像……內裡的那位。”
再看薑穗寧,她穿一身普淺顯通的湖綠色棉襖,揹著碎花小承擔,眉毛畫得彷彿比常日粗了些,臉上被風吹得紅紅的,看起來就像是個稍有姿色的縣城小媳婦。
薑穗寧白他一眼。
半晌後,一名紅衣女子排闥走了出來,眉心畫著一朵紅蓮花鈿,為寡淡的五官添上幾分妖嬈之色。
男人定定看著她,接過藥一飲而儘。
紅蓮聖女忍下不快,從桌上倒了一碗黑漆漆的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