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須做點甚麼。
韓延青又一次硬著頭皮去了陸府,盤算主張要接韓淩雪出來。
可她再三向庵裡的尼姑扣問,她們都說平遠侯府四蜜斯冇來過這裡。
可她如果坐視不睬,莫非要讓宋昭重蹈上一世的悲劇?
表女人,宋昭……
陸錦瑤眼看著韓延青喝下那杯加了料的酒,身子漸漸向他靠近,嗓音更加嬌軟,“延青哥哥,從小到大,我隻喜好你一個……”
白氏不由嚴峻起來,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如何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了?
薑穗寧排闥而入,向韓老太太請了安,轉頭便問:“大嫂,你的債還清了嗎?”
宿世她和宋昭的乾係並不算靠近,但她倒是侯府裡為數未幾的,不會輕視鄙夷薑穗寧的人。
韓延柏對他放了狠話,“三天後,如果再見不到淩雪,我就去順天府伐鼓鳴冤!”
“你少轉移話題。”
刑嬤嬤有一下冇一下地敲打著篾條,“看到了吧,你覺得他還能惦記你多久?”
韓老夫人不緊不慢道:“她叫宋昭,和雪兒同歲。因著家道貧苦,至今尚未婚配,我接她進府,也是想藉著侯府的職位,幫她物色一個好人家。”
她這兩年也做主給韓延柏納了幾個妾,都是家裡男丁暢旺的良家女子,可進了門卻遲遲冇有動靜。
薑穗寧不由發笑,“那我就恭喜大嫂了?”
好人家?
莫非是因為韓延柏毫髮無傷地返來,以是韓老夫人焦急了?
時候一長,就連白氏也在內心嘀咕,難不成他們佳耦這輩子必定無子?
王氏覺得抓住了薑穗寧貪汙的小辮子,立即拉著白氏去壽寧堂告狀。
韓延青立馬反應過來,“你去金平庵了?二哥,你竟然不信我?”
薑穗寧笑眯眯地擺手,“冇乾係,我巴不得二嫂早點學會呢。”
王氏還不斷念,“那這九千兩銀子……”
陸錦瑤曉得他來,讓廚房籌辦了一桌酒菜。
薑穗寧垂下眼,遮去眼底寒光,輕聲道:“曉得了,我這就安排下去,為表女人打掃住處。”
薑穗寧回到棠華苑,彩秀一見到她便說:“蜜斯看起來神采不好,是不是又在壽寧堂受氣了?”
說著就挽起袖子翻帳本,“我陪你一起查!我就不信她管家能一點好處都不沾?”
二人梳理了幾天帳本,還真找出一筆不明去處的銀錢。
大抵是因為她們出身類似?一個商戶,一個農家,在這雕梁斑斕的高門侯府,都顯得那麼格格不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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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穗寧跟著擁戴,“我也正要來問母親呢。俗話說濟急不救窮,五十兩銀子,都夠內裡的三口之家花上一年了,母親卻每月都給,這到底是甚麼吃銀子的大戶人家?”
她假裝抹了抹淚,“前陣子三爺要謀西城兵馬司的差事,府裡連一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還得向我孃家打欠條……母親,您這是慷彆人之慨,自家就不過日子了嗎?”
薑穗寧接過帳本翻了翻,又看向一言不發的白氏,“二嫂也感覺我的賬有題目?”
韓延柏嘲笑,“我mm人都不見了,你還管我信不信你?”
薑穗寧眼瞳一縮。
最後韓老夫人還是讓步了,對白氏說:“你先跟著薑氏熟諳一下府裡的事件,再讓她漸漸把管家權移交給你。”
宿世她彷彿不是這個時候進府的,為何俄然提早了?
表女人?
“薑穗寧算甚麼,不過是個出身卑賤的商戶女,憑甚麼占了你的正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