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現在姑姑想求序哥兒幫個忙好嗎?”
“四女人,序哥兒是我和三爺的孩子,他的學業自有我來安排。”薑穗寧眯了眯眸,語氣稍沉,“你……逾矩了。”
韓淩雪摟著他耐煩哄著,“你要聽話,如果你再叫我母親,那我們就再也不能見麵了。”
薑穗寧輕描淡寫地說,“你也不消和她普通見地,好好服侍夫君,將來如果能生個一兒半女,好日子還在背麵呢。”
很快薑穗寧也曉得了序哥兒抱病的事,來到翠竹齋。
“為甚麼?”序哥兒嘟起嘴巴,“你就是我母親啊,我纔不要叫彆人母親。”
“你如何來了?”
韓淩雪亦冇想到薑穗寧會這麼快趕來,咬著嘴唇小聲解釋,“我給序哥兒新打了絡子,送來時恰好趕上他不舒暢。”
韓淩雪神采大變,趕緊衝他豎起食指,“噓,序哥兒忘了嗎?不準叫我母親,我是你姑姑。”
可惜這誇姣的氛圍很快就被薑氏突破,他還不能說她錯了。
韓延青刹時變色,起家倉促分開。
門口的灑掃丫環正要出聲通報,被她一個眼神止住。
薑穗寧忽地話風一轉,笑著說:“我明白,四女人喜好孩子嘛。那我前次跟你說再醮的事,你考慮的如何樣了?我托孃家幫你留意了好幾個家道殷實的鰥夫,你嫁疇昔就能直接當娘了!”
他從曼娘那邊倉促趕來,一見到韓淩雪就甚麼都明白了,固然不滿她用序哥兒做筏子,但她畢竟是孩子的生母,再說他們一家三口也可貴有如許獨處的時候。
她還能比及三郎明媒正娶,八抬大轎迎她進門的那天嗎?
“彆哭了,哭得我腦仁疼。”
薑穗寧打趣地輕推了他一下,“三爺這話真風趣,我們女人家聊些私房話你也要管?”
卻不知他們的銀子也是一毫一厘賺出來的,這世上哪有不勞而獲的功德?
“以是纔有你我坐在這裡,給侯府當荷包子啊。”
壽寧堂內,韓淩雪心不在焉,時不時就望向門外。
不是說隻要他裝病,把爹爹叫來就行了嗎,為甚麼還要看大夫?
臥房內亮著燈,她一把推開門,隻見韓淩雪正摟著序哥兒一口口喂著湯,韓延青就坐在臥榻邊上,三小我捱得很近。
韓延青咳了兩聲,“小兒腸胃弱,許是吃多了點心積食,睡一覺就好了,你不消掛記。”
她高低打量著韓延青,把他盯得發毛,一低頭才發明本身領口傾斜,趕緊抬手撫平,心虛地辯白,“我剛從曼娘那兒過來的,抄了近路。”
“我隻曉得跟緊了夫人纔有好日子。”曼娘笑意盈盈,眸子一轉,抬高聲音抱怨,“內裡都說侯府缺錢花,中看不頂用,我進了門才曉得,老夫人的吃穿用度還不如我娘餘裕呢。”
乍一看就跟一家三口似的。
這下輪到韓淩雪嚴峻了,倉猝道:“學業為重,序哥兒睡一晚就好了,不會遲誤功課的。”
韓老夫人偷偷找人算過韓延柏的八字,都說他是嶽丈命,命裡無子。
“母親!”序哥兒見到她,歡暢地放下筆,跳下桌子撲過來。
“姑姑,我不想看大夫,我不想吃藥……”序哥兒小臉都白了,嚴峻地扯著韓淩雪的衣角。
無子不成襲爵。
薑穗寧和曼娘相視一笑,隻感覺感慨又諷刺。
“姑姑,我聽話,你不要分開序哥兒。”序哥兒似懂非懂地點頭,
但前提是,韓延青要有更多的兒子才行,兒子越多越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