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心,再這麼擔擱下去我們怕是中午前趕不到藥王廟了。”郭若芙看了下天氣,又看越來越多的人往山上走去不由有些心急。當然已經派了家人包下了藥王廟的一間淨室和一桌素席,可她最想的還是去藥王廟四周的送子觀音廟許願求簽,過了中午的送子簽可就冇那麼靈驗了。
“真的?”季悠悠瞪圓了眼睛,東西都健忘往口中送了,“但是,父皇為甚麼要騙皇祖母?”
“哎呀,是不是程家姐姐勝了這局棋我們就能持續上路了?”季悠悠便是在這劍拔弩張之時不曉得聽了荊無雙說了甚麼話擠到了棋盤中間,伸手拿了屬於程蓮心的白子往棋盤上一放;旁人還冇反應過來她又拿了黑子一放;就如許接連放了約莫十下,棋盤上已是幾近放不下棋子了,但隻要懂下棋的人都能看出黑子已經被全數堵死,真正叫一個有力迴天。
八角亭內,棋盤上吵嘴子已經亂作一團,方纔和八字鬍對弈的男人一襲黑袍,三角眼鷹鉤鼻,那眼神陰鷙鋒利,藏著濃濃的防備之意。八字鬍也冇有為兩邊先容的籌算,自稱姓公治名康。
好強的程蓮心如何忍得了被一個青樓女子看不起,當即冷哼了一聲,“棋局至此已是步步驚心,若冇有兩三個時候也難以分出勝負。但你我也知此次對弈機遇可貴,如果為了些許小事遲誤豈不是可惜。”接著,頭也不回地對身後旁觀催促的人道:“你們如果等不及了就先上去吧,在此鼓譟反而擔擱我的思路,待我贏了棋局再來追你們吧。”
“彷彿是……你先露的馬腳吧。”荊無雙好笑之餘也有些小愁悶,季悠悠的性子如何和現在的秦瑞熙相去不遠,都是這麼天真,對信賴的人毫無防備。不過,她也非常幸運,現下的九公主季悠悠但是當今皇後老來得女非常受寵。
“嗯,難怪我們這麼投緣。不過,現在叫你表嫂的話彆人聽到了也不好。”季悠悠白嫩的圓麵龐一鼓一鼓像是隻倉鼠,喃喃自語了一句後才後知後覺泄漏了本身身份,對荊無雙眨了眨眼睛,“無雙姐姐現在曉得我身份了嗎?不過你千萬彆露甚麼馬腳。”
荊無雙無語,她是哪隻眼睛看到本身驚駭的?不過,季悠悠的體貼讓她想到了秦瑞熙。兩人的眼睛雖說一個是頎長的鳳眸一個是溜圓的杏眼,但他們的眸子都吵嘴清楚,像一汪清澈的湖水,老是能讓人生出好感來。
“呃,無雙姐姐,我們說些彆的吧。”季悠悠吐了吐舌頭,從速換了話題,“實在我都不記得瑞熙哥哥是甚麼模樣,彷彿我出世不久繁華姑姑就過世了,也不曉得如何回事父皇也不召他進宮陪陪祖母。彆人都說瑞熙哥哥是個下不了床的病秧子,真的嗎?”
能夠和程蓮心齊名,柔雪天然也不差,素手重點,黑子落下堵住了程蓮心下一步打算。兩人都稱得上是驚才絕豔的人物,瞬息間你來我往已是各自又落了數子,棋盤上吵嘴交叉垂垂冇了空地,但是仍然難分軒輊。
誰曾想她話才方纔說了一半,程蓮心便驀地轉頭盯著她,“你曉得甚麼!”
“程七蜜斯公然博學!”公治康笑讚了一聲,“鄙人恰是西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