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剛到山腳,穿過這片林子便可駛上官道。”
很快身後追來一抹人影,女人靠得愈來愈近,到了身側如法炮製,敏捷跪在她跟前:“主子。”
“山澗風向有變,方纔奴下來時阻力頗多,怕是冇法藉著石壁再上去。”
秋孃的暗衛到了。
江文瑛冷冷地開口:“是嗎?我乃平陽侯夫人,信不信本日我若出事,明日你府邸必被血洗!”
沈鈺淡淡道:“我孃親何到處理了嗎?”
“傻孩子。”她兩眼通紅,心疼道:“孃親在內裡,不管如何說都能當靶子遲延些時候,援兵很快就到了,乖,聽話……”
黑暗中,沈鈺悄悄展開了眼。
江文瑛麵上怒意儘顯,給了最身邊的親信一個眼神,那人領命,趁著黑夜從中間悄悄走了,去四周尋人幫手。
“你!”男人恨恨地張了張嘴:“我呸!哪有世家夫人大早晨帶著一夥人如做賊般偷摸進城,哄人也不學得像點。”
“賤人,去死吧!”沈嫣不顧統統地衝了上來。
“來人!給我將她們拿下!”他一揮衣袖,眼神貪婪地盯著車後一個個木箱。
沈鈺冇甚麼神采地點了點頭:“先落到崖底再說。”
隻覺胸口沉痛地顫了顫,她踉蹌幾步,驀地昂首,一抹纖影竟從林邊的山崖直直落了下去!
“是。”
沈鈺拔下髮髻上的銀簪,順手一刺,將正衝要過來的一個男人傷倒在地。
沈鈺眸光流轉,腦海中俄然閃現出那人舒朗的端倪。
趙嬤嬤喝道:“你可知我們是誰!”
“嗯。”她模糊鬆了口氣,“等回了侯府,先不消轟動大房和父親,將沈嫣壓在府中關一晚,明早我自有定奪。”
因怕被髮明,他們向來遠遠地跟著,腳程畢竟快不過馬車,晚了半炷香的時候。
沈鈺眼疾手快,趁機把江文瑛今後一推。
她嘲笑一聲,京都倒真是風趣,這些盜匪想來是四周莊子上的人,又或者是某位達官朱紫來看莊子的遠親,當真好大的氣性!
“鈺兒……快,快些歸去,內裡賊人太多,會傷著你的。”
耳邊突然一陣刺痛,冷風如刮刀般掃過,沈鈺感受本身在緩慢墜落。
她帶著江文瑛繞了一圈,往馬車遠處走,餘光一掃,山上垂垂圍了很多黑衣人影來。
江文瑛近乎失聲地撲上前:“鈺兒!”
沈鈺眼底一片殺意,孃親還在內裡,她又不會武功,想到這立馬翻開簾子,在世人驚奇的目光中跳下車去。
沈鈺挑開簾子,微眯著眼掃去,打頭的男人牛高馬大,手裡拿著一把三尺長的砍刀,開口凶神惡煞卻又有恃無恐,見著他們車隊不但不避,竟直奔過來搶錢。
“你叫隻四周的飛鴿來,我自有安排。”
返來冇過上幾天好日子,倒是甚麼好事都經曆個遍。
“都措置安妥了,隻是……”那黑衣人思忖半晌,“夫人似是受了驚嚇,昏迷疇昔了。”
覺得大早晨的不是端莊主子,而是幾個下人帶著家搶先駛回京,這才脫手。
平陽侯府的保護雖是練家子,但數不敵眾,垂垂有幾分力不從心。
她對不起鈺兒。
沈鈺正要鬆口氣,側麵不知何時闖出一個身影。
她眸光一閃,手心突然飛出兩隻梅花鏢,“鏘”的一聲,穩穩勾在一顆崖壁的迎客鬆上。
很快,四周有腳步爭相堵來,鼓譟的聲音越來越大,沈瑤看了她一眼,惴惴不安道:“我們是不是遇見盜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