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拿捏的好時候。
孟采薇換上了一身輕省的褙子,這才繞了出來,“我就曉得,單一個袁姨娘可冇那麼大膽量這麼教女兒。”
熱熱烈鬨用過膳,孟采薇根基能夠中場歇息,讓男人們換到書房去說閒事了。
敢跟妖怪做買賣,袁氏也就該想到她孟采薇也不是菩薩心腸。
頓了頓,她已是回身,抬步朝垂花門外邁了出去,“宋嬤嬤,我記得英孃的生母是袁姨娘吧?她服侍三女人不周,害得三女人身材不適,受了風寒,冇法給外公存候。如此忽視怠慢,是不敬之罪,立時讓袁姨娘到侯爺牌位前麵跪著檢驗,看看她是否對得起昔日侯爺的愛重!”
回過甚,卻見孟翊先顯得更彆扭了,“是、是嗎?少嵇你也是……風騷俶儻。”
莫非袁氏就蠢到看不出孫姨娘把她當槍使嗎?
但是,不曉得不首要。
孟然棟看著昔日掌上明珠的小女兒這般神態,頓時心傷畢露,“薇薇啊……快起來,地上如許涼,細心膝頭子受不住啊!”
孟然棟疾行兩步,將而二人一併扶了起來,“好好好,少嵇多禮了……你父親的事……你要節哀順變。”
裴少嵇可夙來不是這麼婆婆媽媽的人,剛纔一聲不吭,如何現在倒來體貼她了,“她有甚麼本領能來掃我的麵子?八歲小丫頭說的話,我還能往內心去?我剛纔跟孫姨娘也是實話實說,府上就你一個嫡子,他們加起來冇有你一個分量足,我何必在乎這些?”
誠懇說,這並不是孟采薇第一次見到裴少嵇與外人應酬的模樣,但卻第一次看到裴少嵇冇那麼高冷。從始至終,他對待孟然棟就像對待親外公一樣,以茶代酒地相敬,時不時就說如何敬慕外公的才氣,孟然棟在冀州的政績,被他自但是然地就牽帶出來。
“說說,袁姨娘跪牌位跪得如何?”
英娘是小孩子,大人如何教如何做,不值得罰她甚麼。可袁氏作為一個母親,竟然敢讓孩子出麵替她做這個好人,還真是喪芥蒂狂。
孟采薇朝他笑了笑,“冇有,走吧,彆讓你外公久等。”
親情,真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
嘖,哥哥你真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