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晉的神采有些不天然,“她也真是的,明曉得娘你上了年紀,不能貪涼,怎得還送這些過來。轉頭我去說她。”
柴晉“嗯”了一聲,然後就回了書房。
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你看……要不要,平妻?”
柴晉一愣,“平妻?”
陪嫁謹慎翼翼地問道:“那大夫?”
柴晉看著一臉血的柳澄芳,忙道:“快去把大夫叫來。”
柳澄芳捏著瓷片的手已經被鋒利的邊沿給割傷了,鮮紅的血液從手上往下漫延著,滲入了她的衣服,看著觸目驚心。
吳怡點點頭,“老王妃可喜好?如果喜好,妾身下次還做給您吃。”
“澄芳,我不是成心的。”柴晉想靠近去看柳澄芳額上的傷,卻被躲開了。
“澄芳你快放下!”
“夠了!”柴晉實在受不了柳澄芳的瘋顛,用力將她一推。
柴晉翻來覆去想了好久,最後還是躊躇道:“我轉頭再想想。”
柴晉愣愣地看著柳澄芳,彷彿不熟諳這個與本身朝夕相處的女人了。
固然同是一碗簡樸的綠豆粥,但因為用量調味分歧,多少還是會有些辨彆的。
整齊的正房地上已被碎裂的瓷片覆蓋,有些砸到地上而飛起的碎瓷片刮到了下人們的臉上,劃出道道血痕,可她們並不敢多說一句話,隻顫抖地跪著。
實在,說是平妻,到底還是和正妃差著那麼一些的。並不是真的就平起平坐了。柳澄芳的家世擺在那兒,吳怡也冇資格與她比肩。
他們既然要達成本身的目標,總歸要做出些支出。可現在柴晉卻私行突破了這個調和的局麵。
嬤嬤忙跪下,連連叩首,“王妃,老王妃剛在同王爺籌議,說是要抬吳姨娘做了平妻。”
“我本身家道也並不如何好,又何來嫌棄一說?”柴母安撫道,“你方出產完,莫想那麼多。”
世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去看,一個個都屛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