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祖母擺擺手,叮嚀道:“去把我打扮台上右邊第三個抽屜翻開,裡頭有個小紙包。”
謝涼螢笑了,“姐姐如果擔憂聖上,且放心。聖上早就屬意五殿下。”
謝涼螢早就猜到了趙經雲有謀位之心,但她因為對謝家已經冇甚麼牽掛了。本來的恨意顛末消磨已經所剩無幾,愛也罷,恨也罷,都已經成了麻痹挽天傾。是以謝涼螢並冇有多想,擺佈她出嫁後隻守著本身與薛簡的阿誰小家,旁的再與她冇甚麼關聯了。現在謝涼婉這般一說,倒是警省了她。
側妃不比嫡妃昌大,婚事一概從了簡。定下就近的日子後,內心不滿的謝涼婷就被抬進了宮。淩氏在家裡哭了好幾天,雖說是功德,可女兒倒是今後等閒見不著了。
謝家祖母拖著病體去看望謝參知。本來病情已經穩定下來的謝參知,這幾日又複發了,整日昏昏沉沉的。病床上的謝參知看著更加老了,斑白的頭髮疏鬆鬆地鋪在枕上,看著多,實在不過是一小把。府中日日有人替謝參知梳理,但每天都會掉大把大把的頭髮。他的兩頰已經深深地陷了下去,嘴唇也是發紫的。
“你的意義是……?”謝涼婉是純真,不是傻,此時已經回過味來了,“家裡並不曉得我同五皇子的事,既然將姐姐嫁於大皇子,那就意味著祖父祖母已經決定了。”
謝涼婉又有些歡暢了起來。
回程路上,謝涼婉一向沉默著。這類沉默與來時的恍忽完整分歧。
謝涼婉垂下眼睛,“既然是小人,又何必我分出心來擔憂。”
“向來太子之爭便是死傷無數。一遭從雲端落到泥地裡的比比皆是,更有乃至連命都賠出來了。”謝涼螢直直地盯著謝涼婉,“姐姐怕不怕?若貶為百姓,冇了繁華倒還罷了,起碼能苟活。若五皇子落敗,保不齊就是一家喪命的結局。姐姐到時候,還會不會悔怨嫁於他?”
“阿螢……”謝涼婉張了張嘴,俄然又不知從何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