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去了書房,葉秋漓心中欣喜,因為她恰好去看寒霜。
“我風騷是我的事,可那紅花葯膳,思來想去,不是翟纖雲,不是宋思卉,更不會是我家娘子,這些人皆不是,那,會是誰呢?”
“雖說葉家不過五品之官,與肅昌侯府天差地彆,但還請夫君莫要這般說,宗族榮辱,家中祖母最為正視,且非論其他,起碼父親母親養我成人,教我禮節端方,許我看書識字,再如何樣,也未曾缺衣少食,那是秋漓母家,也是夫君您的嶽家。”
“兄長談笑了,你我皆是喪母之人,很多事可謂同病相憐,現在又同娶葉家女,今後應是親上加親纔是。”陸清衍嘴角始終掛著淡淡清雅的笑。
“可否書房議話?”
“自小你院中的茶,都是新歲春茶,我都是陳年舊茶,陳幾年都不知,若不是父親汲引,將我送去兵馬司當差,恐怕新婚都得用腐茶了。”陸清旭冷嘲一笑,小酌好幾口後,纔將茶杯放下。
三人相互見了禮,陸清衍大要溫和的眸光落在陸清旭身上:“不知兄長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話音一落,屋內氛圍,竟有幾分劍拔弩張的硝煙氣味,即便兩人都冇急眼,也未說太重話。
陸清旭看著她低垂但堅固的眸子,眉梢微眯,煩躁地磨了磨後槽牙,冇再說話。
陸清旭故作停頓,冷眸盯向書案前漸漸摩挲著白玉佛珠之人。
葉秋漓神采微變,甚少辯駁的人,此時竟然開了口。
葉秋漓看出她驚駭:“你去內裡候著吧。”
他聲音輕柔,卻鋒芒暗露,如那藏匿在密林中的毒蛇,正盯著天敵,窸窸窣窣吐著蛇信子,陰鷙淩然。
“我當真不明白。”
陸清衍剛好自堂屋走到廊下,瞥見來的人,眸光微深,旋即揚起近乎完美的暖和笑意:“兄長和嫂嫂來了。”
書房竹蘭暗香清幽,明燭閃動,陪侍小廝龍牙候在門外,夜裡月色濃稠,兩兄弟走進屋內,氣味便不受節製地冷了下來。
葉秋漓微微凝眉。
陸清旭轉頭,隔著衣物握起她手臂,一言不發,拉著她繞過宋思卉,走進垂花門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