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道：“罷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何況皇上……想必是曉得的，看管長閣的畢竟是皇上的人。她就算再如何病篤掙紮，我也容不得她活得太久！隻是，我總得讓她嚐盡人間百苦，才氣消我心頭之恨！”褪去周身金飾，唇邊笑意仍在，如此邁進帷幄內，於君王身側委宛承恩。

高氏道：“臣妾也不知王爺是何籌算，不敢冒然答覆皇後孃娘。”

“彷彿隔著門說了幾句話。至於說了甚麼，奴婢派去的人隔得遠，並未聞聲。”

他轉過身來，眉宇間寫滿陰霾，走過來握住我的手，道：“阿嬈，你大哥……”

我笑道：“這事是得男人拿主張，不過王妃大可歸去問問琅琊王，元曦和潤一個年紀，不如讓元曦和潤一起肄業，如何？”

我與高氏閒談，提及元曦發矇的事：“皇上已讓潤來歲發矇了，不曉得琅琊王可有籌算給元曦找個好教員呢？”

“這有何妨？讓元曦住在我這裡就是了，兩個孩子和三個孩子，都是一樣的看顧。”我看高氏彷彿不想接管我的發起，不等她當場回絕，又道，“本宮不急著你現在做決定，等你歸去問過琅琊王再回話不遲。”

元曦不能進宮，不但寶月不歡暢，每日纏著我問元曦甚麼時候病好，甚麼時候進宮陪她玩耍？我冇法答覆，一個裝病的人甚麼時候能好，誰能決定呢？我變得悶悶不樂起來。

我笑道：“棋局還未完，皇上要持續嗎？”

未幾時，潤就在乳母宮人的簇擁下走了出去，固然走得很慢，步子也不是很穩，但是比起之前不肯走路已好了太多了。

長閣，那是軟禁鄭氏的處所。

太子的目光落在我們的手上，我笑睨啟恒一眼，嬌羞的說：“讓長輩看笑話。”說著抽出我的手，卻用指甲在他掌心悄悄撓了一下。

啟恒的笑意愈見通俗，太子忙道：“兒臣辭職。”啟恒也表示乳母帶皇孫下去，然後抓住我的手笑道：“膽量越來越大了。”

啟恒嘴角也顯出一絲笑意，道：“宮正司的十棍可不是那麼好挨的，孩子隻要好好教，就不會教不好。太子，偶然候為潤找一個好教員，來歲開端發矇吧！”

我欣喜的對啟恒道：“皇上您看，潤真是懂事。”

朝堂又回到風平浪靜的模樣，氣候垂垂酷寒，隻等十月下了初雪就把暖爐燒起來了。承歡殿的暖閣裡，三個孩子圍在一起玩木偶，潤顛末剛開端的順從以後，漸漸的和元曦寶月熟稔了起來，加上有好玩的玩具，他已不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