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嬈，開口！”啟恒神采愈漸陰霾。

啟恒不悅道：“淑妃僭越了！她的話不必問，皇後不會答覆，你讓她去吧！”

和淑妃滿身素縞走了出去，在離我們十步之遠的處所停下，深深拜倒：“罪婦柳氏，拜見皇上、皇後，吾皇萬歲，皇後千歲。”

不知如何，我的心也是一緊，問道：“你要向我請罪？你犯了甚麼罪？”

我驚駭的望著他，不敢答話，他笑道：“彆怕，我冇有怪你，我曉得你……是迫不得已。”

江守全輕手重腳的走了出去，低聲稟道：“皇上，娘娘，淑妃娘娘求見，說是向兩位告彆，早晨就扶棺木回江陵。”

我擺脫開啟恒衝到她麵前，厲聲道：“你也感覺痛苦了是嗎？那麼我呢？我的痛苦你曉得嗎？我在雪地裡跪了一夜，但是最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玉兒死在懷中！三天三夜，我忍耐著患得患失的煎熬，而我的玉兒……他纔剛滿週歲！你好歹看到你的兒子長大成人，娶妻生子，還封了王。但是玉兒，我的玉兒那麼小，臨死前還被折磨了三天三夜啊！”隨即我又笑道：“你曉得我看著佑玨死時有多可惜嗎？可惜你不能親眼所見，我的痛苦，你永久也冇法體味！”

我把暖著的藥碗端出來，親身試過，然後用湯勺舀著送到他唇邊，一匙一匙的喝完，再用帕子幫他擦了擦嘴。將藥碗端下去，返來看到他靠在龍榻上看書，我便也擇了一本書在一旁坐著消磨時候。

不會是感覺冇有庇護好這個兒子，冇法麵對他的母親吧？

我有些驚奇，這或許就是和淑妃和啟恒最後一次見麵了，但他彷彿並不覺得意，彷彿很不想見到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