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纔回過神來,呆呆的看著麵色紫漲的子陵將軍。
高子陵但是皇上的寵臣啊!我絕對不能獲咎他!
子陵已轉向他跪下,道:“微臣弄壞了娘孃的花,還望皇上恕罪。”
他乾嗎那麼活力?莫非……他猜到我在想甚麼了?這是不是意味著,他跟皇上真的有一腿?
江守全立即順著我的話說下去:“可不是麼!還是娘娘想的殷勤,皇上在內裡又是議事又是批奏摺的,想必必然餓了,娘娘待會兒奉上這羹湯,皇上必然喜好!”
我皺著眉,想著幸虧本身不愛脂粉,不然此時黏黏的膩在臉上,不知得有多難受呢!更何況宮中隻要得寵的位高妃嬪才用得起珍珠粉勻麵,那些位卑不得寵的,都是用的鉛粉!那東西固然上妝結果好,但是長年累月用下來,反而更催生的人老珠黃。以是那些宮女,雙十韶華卻比三十歲的妃嬪看起來還老些。
“娘娘手裡拿著食盒辛苦,還是讓主子來拿吧?”江守全說著,接過我手中的食盒捧在手裡。
江守全忙笑道:“娘娘真是故意了,皇上的確不愛吃過分甜膩的食品,不過這是娘孃的一片情意在內裡,何況又是在乎過得,想必皇上必然會喜好。”
皇上冷冷道:“一朵花罷了,怎抵得上愛卿的豐功偉績?愛卿退下吧!”說著又轉向我,沉沉道:“她的花,朕會替你賠給她的!”
我又惡寒的閉上了眼,身邊江守全小聲提示道:“娘娘,高將軍還跪著呢!”
輕咳一聲,我輕聲道:“將軍快快請起,將軍為國度大事勞苦馳驅……本宮實在不敢受將軍如此大禮。”為皇上掃平疆場,又要為皇上滾上龍床,哼,你能不勞苦麼!
他大抵忍了又忍,纔將他的麵色規複了安靜,然後切身撿起那朵芍藥,站起家道:“娘孃的花掉了。”
我換上月紅色抹胸,薄紗明衣,湖色的素麵長裙,粉色束帶。仍梳著單螺髻,隻是換了粉色的芍藥插在鬢邊。因氣候悶熱,冇有乘步輦,而是乘了油壁小車,又讓夏至將熬好的冰糖銀耳蓮子羹放在食盒裡,我捧著上了小車去延英殿。
他受寵若驚的笑道:“娘娘汲引主子了,主子為皇上辦事,那裡敢稱得上辛苦二字?”說罷扶了我上殿,立在門外,低聲提示道:“高將軍在內裡和皇上議事呢!娘娘恐怕得等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