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為了切糕，加更）

我心中生寒，道：“她們不過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和孩子，為甚麼不肯放過她們？”

“啊！”我驚呼一聲，捂住了嘴。“如何……如何會如許……”

他們又說了幾句，賀戮擊掌幾下，人群外，馬隊帶著一群婦孺趕了過來。處木昆較著衝動了起來，又在痛罵賀戮，賀戮淡淡說了幾句，命人將那些婦孺也綁起來，圍在中間。

我一怔：“那要如何辦？”他就算武力再高強，也不成能是那麼多人的敵手，何況另有我這麼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

及至走近了我才曉得，的確是牙帳的人，而處木昆的人則被圍困在中間，卸刀上馬，五花大綁。

我想想也是，看了看身後，螢火漂泊，黑影綽綽，蹄聲震驚，如魔似幻，恐怕來的還很多呢！再看周遭，一望無邊，恐怕連一隻飛鳥都逃不出仇敵的眼睛。我心下驚駭，抓住他的手問：“如何辦？”

岸邊的追兵搜刮無果，又騎上馬返回了，我還是不敢輕舉妄動。等了好一會兒，賀戮將我拉出水麵，我趕緊大口大口的喘氣著。

我暗自舒了口氣，跟他出去，轉頭看一眼帳篷，賀戮對馬隊中一人說了甚麼，那人領命留下。我們騎彼蒼狗，往回奔去，忍不住轉頭張望，看到那人將帳篷燃燒燒了。突厥是火化，如許他們也算能獲得安眠了。

我呆呆的看著血泊裡的五小我，走到那小女孩麵前，她被父母護在身下，可即使如此，那一刀穿胸而過，還是要了她的命！血還是熱的，她的身材也未涼透，手上，還帶著我剛纔送給她的手串。

我胡亂點點頭，道：“還好，遊到對岸沒問題。”

但是到了牧民家不遠處，賀戮卻停了下來，抱著我跳上馬，把蒼狗也趕走了。我不解的看著他，他道：“這裡隻要他們一家，如果追兵追過來，恐怕會扳連他們。”

賀戮微一沉吟，目光落在一旁的小河中，問我：“你水性不錯？”

賀戮冷冷道：“莫非你沒看到她們的眼神嗎？除了仇恨還是仇恨！我本日若放過她們，今後她們就會教本身的孩子報仇！二十年後，我就會多一批仇敵，他們想得不會是本日我放走他們的仁慈，而是殛斃他們父親的暴虐！”我沒有作聲，他又道：“本日若不是我未雨綢繆，將計就計，被殺的人就是我們了。連那家牧民他們尚且不肯放過，纔不會管你是不是弱質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