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統統的統統,又都回到本來的軌跡了麼?
這麼快就來了?
“你少跟我裝蒜!”她狠狠一甩大袖,惡聲惡氣的說道,“王美人的孩子你害死了不算,還調撥皇上被你這妖女利誘,竟將小產還未出月的王美人打入了冷宮!冷宮是甚麼處所?王美人此去,另有命在?!”
鄭貴妃一怔,神采變了數變,盯著我的眼內似有火球燃燒。她看著我一麪點頭一麵恨恨的咬牙說道:“好、好、好!你好得很!”
春分見我這模樣,幽幽歎了口氣,自顧自說道:“話說那銀杏圃,有十裡之長,兩邊遍植銀杏,落葉金黃,人走在鋪滿銀杏葉的地上,沙沙作響……”
“娘娘,這兒真美啊!”連穀雨也很喜好的模樣,她在落葉上走來走去,特地收回沙沙的響聲,笑嘻嘻的看著我。
憑我再如何儘力,都爭不過天命啊!
又是一個變了體例欣喜我的,我心中長歎,就算不為了我本身,為了這些體貼我的人,也要抖擻起來吧!就算不能生孩子的事竄改不了,父親被放逐,家破人亡,也必然要改了!
“本宮說了讓你辭職嗎?”鄭貴妃冷聲說道。
我勉強一笑,道:“罷了,看你說得如許,像是很神馳的。你既喜好,就去逛逛吧!”
我淡淡道:“嬪妾不似娘娘協理六宮辛苦,閒來無事,便出來逛逛。”
“嬪妾拜見貴妃娘娘,娘娘萬安。”我躬身見禮,低眉順目。
鄭貴妃轉到我麵前,嘲笑道:“本宮記得,你是以‘以下犯上’懲辦王美人的,那麼剛纔你對本宮的不敬,又當如何呢?”
鄭貴妃看也不看她們一眼,隻道:“誰敢再多說一句,本宮就把她送進宮正司!紀婕妤,你就在這兒好好跪著吧!本宮不讓你起,你就隻能跪著!任何人都不得相陪。”
我笑了笑,不解的昂首看她,問道:“娘娘這話,嬪妾倒是不明白,到底是何意呢?”
我瞥到春分和穀雨擔憂的神采,悄悄搖了點頭,她們欲言又止,但礙於鄭貴妃的威懾,敢怒不敢言,隻得悻悻的走開。
我笑容不減,道:“娘娘真是宅心仁厚,對於一條毫無用處的狗,也如此顧恤。”
我跪下,恭敬回道:“但憑娘娘懲罰。”
我站在原地不動,反問:“娘娘另有何叮嚀?”
我含笑屈膝,道:“嬪妾身子不適,就不打攪貴妃娘娘遊園的興趣了,嬪妾辭職。”
“我不想出去,”我淡淡的打斷她,神思不屬,目色恍忽。
可,天命讓我重生,又是為了甚麼呢?
我們一起逶迤而去,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銀杏圃,遠遠瞥見那兩排金黃,落日灑下餘暉,金光尤甚燦爛。我情不自禁的走進這一片光影裡,立時感覺此處比彆處更亮,人也變得明朗起來。
春分立時喜道:“多謝娘娘成全。”
春分和穀雨倉猝下跪要求道:“求貴妃娘娘饒了我們娘娘吧!婕妤不是成心衝犯貴妃娘孃的!”
春分看了,笑道:“宮人特地不來掃落葉,就是因為有如許的意趣在呢!”
後宮一片嘩然,我得知動靜隻是淡淡一笑,隻因這景象與宿世,過分類似了!那道旨意,除了庇護皇嗣倒黴這一條,其他的一字不差呢!
我站直了身子,冇有抬眼看她。她望著我冷冷的笑了,哼道:“婕妤不是身子不適麼?到有閒情逸緻來這兒瞎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