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沒有當即答覆。啟憫兀自一笑,道:“實在你應當很清楚,如果當時候你死了,他約莫會有那麼一點悲傷,然後過不了多久,就會重新立一個家世不顯的女子為後。”
春分忙問:“那您呢?”
我站起家走出去,春分也感覺不對,問道:“您感覺此事與太妃有關?”
我沉默好久,超出他的身材看門外墨汁普通的天空,道:“我和他之間,你不會懂的。”隻因我和啟恒都是帶著宿世的夙願,重生而來。
是他,是他……竟真的是他!
“天子醒過來……天子,還能醒過來嗎?”我喃喃低語。隨即抓住春分的手,吃緊說道,“明日一早,你就帶著元曦和寶月去蓬萊山,對外就說去避暑的,我怕明日天子醒不來,要亂!”
啟憫帶著夜風大步走進來,一來略一施禮,就丟給我一樣東西,道:“這是解藥,快給皇上服下吧!”
“有勞皇祖母了,那今後太妃還會來嗎?”
夜已深了,我仍舊坐在潤的床前看著他,他的小臉兒色彩紫黑,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彷彿正沉浸在一個痛苦的沒有邊沿的惡夢裡。
我放下粥碗,交給一旁的霜降,道:“祖母歸去看看元曦和寶月,天子你乖乖的把粥喝完,好好歇息,曉得嗎?”
他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這一世,還給你了……”
我曉得他說的或許是實話,但還是回嘴道:“他不會讓我死的。”
“是,她還親手給孫兒喂點心呢!”
啟憫看了我一眼,道:“如果我現在脫手,你我就成了永久的仇敵,我犯不著冒這麼大的險為江山舍你。對我來說,江山、你,我都要,要定了!”
春分落下淚來,歎道:“本來奴婢看著您和王爺,隻感覺是珠聯璧合的一對良伴,可現在……如何就走到這一步了呢?”
一夜未眠,比落第二日潤完整醒了過來,固然精力看上去差一些,但起碼能吃的進東西,我非常欣喜,親手喂他熬得極黏稠的清粥。
我細看那東西,見是一個青瓷小瓶,翻開聞了聞,有淡淡的香味,但我還是不放心的問了句:“這當真是解藥?你從哪兒弄來的?”
潤點點頭說:“是啊,以往都是太妃每日早上來陪孫兒用膳的。”
(PS:談情說愛太無聊,隨便虐虐,更安康)
“回太皇太後,攝政王剛來一會兒,要主子出來稟報嗎?”
我的心也落了下來,感激的看了一眼啟憫,啟憫不言不語的走出寢殿,我忙跟了疇昔。
我叮嚀春分:“去傳幾位太醫過來。”我摩挲著這個小瓶子,看著啟憫,幽幽問道:“你當真情願奉上解藥,而白白華侈了這個大好機遇嗎?”
與其等著明日宣佈天子滅亡,不如罷休一搏!
“不必了!”我揮了揮手,表示她們退開。我倒要聽聽,這一大早的他有甚麼悄悄話要對林氏說!
“真的是解藥!”沈七大喜。
我笑笑,說:“沒甚麼,隻要天子你好好的就行。今後就由皇祖母親身照顧你的飲食起居,一應都不要旁人插手,可好?”
潤不美意義的看著我,輕聲說道:“都是孫兒太沒用了,讓皇祖母擔憂了。”
春分走上前來,柔聲道:“您已坐了大半夜了,要不您就歇會兒吧?奴婢幫您看著皇上,隻要皇上一醒過來,奴婢就喊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