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憫嘲笑道:“盼著當太後,可不就是盼著朕早日歸西麼!”
高氏一個忍不住唇角裂出諷刺的弧度,雖很快就收斂起來,但還是被我看到了。做戲嘛,誰不會!你不待見我,我多噁心你幾分,看你甚麼時候繃不住暴露馬腳!
春分有些難堪的說:“娘娘回宮不敷兩月,而貴妃在後宮中已兩年了,以是……”
另一名蘭秀士尖聲道:“那皇後孃娘可要謹慎保重纔是了,這有身到出產,另有八個多月的工夫呢!就算是到了出產那一刻,也是一隻腳踏進鬼門關的呀!想當初,貴妃娘娘不就是早產的嘛!”
春分瞭然,亦笑道:“是,正如娘娘所說,後宮的仇敵不必然會死,但皇上的仇敵,必然會死!”
高氏見禮辭職,啟憫擺擺手,等她們走到門口,啟憫用她們聽獲得的低緩聲音暖和的對我說:“等你誕下皇子,朕便立他為太子,擔當大統。”
我看著她笑道:“我要的就是她的人,是她的人,纔好辦事。可她必然已經忘了,統統人都是皇上的子民。”
我正要打發她們走,就聽內裡一聲唱報,啟憫下朝回來了。
啟憫大步走進來,並不看跪著呼應的高氏幾人,徑直走到我身邊,握住我的手柔聲道:“你感覺如何樣?早膳吃了些甚麼?用的香不香?”
春分道:“有從膳房直接做了送來,也有本身的小廚房裡做的。”
宮人上茶時,高氏殷勤恭敬的給我奉茶,卻立馬被春分攔了下來,笑道:“皇後孃娘現在已不適飲茶了,貴妃有禮。”
等春分理好了我叫她進閣房說話,問她:“南熏殿的吃食是如何分派的?”
我笑了笑沒說話,啟憫的皇位在有些人眼裡來得不但彩,但是老百姓誰管你如何當上天子的!隻要他們能有飯吃,有衣穿,逢年過節能多出幾個錢來給孩子們買些吃的玩的就滿足了。
我麵上帶著笑,輕聲細語的說:“無妨,都是皇上過分擔憂我的胎,以是格外上心,連帶這些主子們也戰戰兢兢起來。畢竟……本宮是頭次懷胎,不得不謹慎些。”
我掩唇笑道:“那裡就這麼快有反應?不過才一個多月,聽人說有身頭三個月孕吐的短長,本宮倒是感覺還好,就是腰肢痠軟了些。”
高氏神采一沉,冷冷道:“蘭秀士,皇前麵前,怎容你猖獗!”
外命婦們也得知了我的“喜信”,進宮來賀過幾次,我隻見了大嫂等人,其他的便隻收了賀禮以“需求靜養”為名不予訪問。
我就是要她死!啟憫也是!
高氏是世家女子,從來不屑與她們為伍,以免失了身份。凡是這二位一開口,她就會不由自主的皺起眉。
芝秀士跟著湊趣,笑道:“皇上對皇後孃娘格外體貼,皇後孃娘必然能為皇上誕下一個安康的小皇子的。不曉得娘娘喜好吃酸的還是辣的?”
我一笑,便端坐不動。
我一愣,挽著他的手臂笑道:“我可沒這麼盼過,太皇太後都當過了,太後能有多粗心義!”他笑著扶我回閣房,我卻拉住他,慎重的說:“哎,你得承諾我一聲,好好保重本身,可彆……死在我前頭!我可不想再當孀婦了!”
劉不足不知我在想甚麼,順著我的話說:“現在皇上在各處都安插了密探,專門糾察那些貪汙納賄的朝廷官員,但也不乏某些官員巧立項目,甚麼老母大壽、夫人有孕都能夠藉機斂財一筆!不過,這些如何逃得過密探的耳目?現在官方老百姓都在誇我們皇上,吏治清瞭然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