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諷刺似的笑笑,道:“那是我從未見過的皇兄,也是我從未見過的你。”
他依言坐在我中間,我看著他,問道:“戰報上的手腳,是你做的吧?”他輕扯嘴角,冇有說話。我怒道:“你覺得不答覆我就不曉得了?除了你誰有這個本事!”隨後,我又抬高聲音帶著肝火說:“啟憫,你非要與我做對麼?”
我嘲笑道:“我不好明著措置霜降,可她確切也在暗中傳了很多動靜給你。啟憫,你說我在防著你,你何曾不是也在防著我呢?自從你手裡有元曦,我手裡有寶月以後,就是如此了。”
他感喟著點頭,文:“你去見皇兄,皇兄態度如何?”
這回,輪到他不說話了。
我惱羞成怒,瞪著他道:“我隻問你戰報一事,你休要扯到彆處!本來我可憑此計撤除齊王,你壞了我的大事!”
他垂下眼瞼,沉聲道:“有些事,並不是我一人之力便能夠做主的。”
他好不輕易放開我,欺雪賽霜的肌膚上已有了他的陳跡,再抬眸時,他又規複了昔日的清雅,唇邊出現安閒的笑,眸色深沉語聲鏗鏘:“紀芙虞,記著,你是我的!”
他正色道:“齊王是要撤除,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承諾你。”他腔調明朗,擲地有聲。
我嘴唇翕動:“我本就是皇後,你本就是親王。”
“我曉得你身邊有人怕我波折到你們的好處,實在你們想要的和我想要的並不牴觸,但我本日隻提一句。”我望著他,幾近用儘我滿身的力量慎重的奉告他:“彆碰我兒子!”
“她想一箭雙鵰,卻不想我也插手了此事。”啟憫將信箋收起來,握住我的手,“右相已是甕中之鱉,死期將至了。皇兄遲早也會撤除他,現在隻是把時候提早罷了。隻要你在皇兄麵前為齊王說些好話,皇兄不會遷怒於你的。”
“現在隻是權宜之計,阿嬈,這件事隻能如此。歪曲右相在皇上的容忍範圍以內,但歪曲儲君,皇上為了齊王今後的路,就算他再寵嬖你,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腦中渾沌一片,頭皮發麻,問道:“你到底甚麼意義?皇上如何會思疑我?是誰,是誰在讒諂我?”
他長歎一聲,說:“阿嬈,這兩年來,你總不肯見我。就算路上偶遇,也隻當冇看到,就是避不疇昔了,也是皇後與親王的會晤。”
他怔愣了半晌,我已起家籌辦繞過他分開,他卻一把把我抱在懷中,對我道:“我說過,會對元曦視如己出,兩年了,你還不肯信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