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母後孃娘?”寶月稚嫩的小手摸著我的臉,睜著那雙標記的大眼撲閃撲閃的望著我。
我道:“既然曉得了,我又有甚麼體例,隻能讓‘後黨’做些讓他對勁的事吧!”
我又問:“那齊王呢?”
春分一驚:“那……娘娘該如何辦?”
我不客氣的說道:“臣妾統禦後宮,恭敬夫君,教養後代,無不勤懇克己,確也當得‘賢惠’二字。莫非,皇上不認同嗎?”
啟恒傳喚齊王夜中至宣政殿問話,已持續三日了。
“朝堂上的事總算告一段落,皇上也舒心了很多,臣妾也不必整日跟著憂心了。”我殷勤的幫他佈菜,笑盈盈的說道。
這麼多年都忍了,不怕再忍幾年!
接下來,朝中風向變動,以大哥為首的禦史台和六部諸人開端為齊王洗脫懷疑,將統統的罪惡都歸到右相身上。右相約莫也曉得本身大限已到,為了將本身的外孫扶上太子之位,不再辯白,大有認罪伏法之態。
我嘲笑道:“春分,本來所謂的‘賢後’是捨棄了後路換來的,而實在所謂的賢,不是皇後,是君王。”
啟恒笑著點頭,破天荒的多吃了兩碗飯。
我心中一突,笑道:“哦?那不知大人們獎飾臣妾甚麼?”
春分歎了口氣,安慰道:“起碼皇上肯信賴娘娘。”
皇上最後決定了對右相的措置:畢生軟禁刑部大牢,妻兒親眷免罪,除祖產外其他賦稅一概抄冇。
我笑了笑,道:“天意如此,等他把藥研製出來,想必右相的事也已告一段落了。”
“是,母後孃娘。”寶月固然才兩歲,但她和大多數宮廷裡的孩子一樣,有著超出凡人的敏感和謹慎。乳母過來抱過她,對我行過禮退下。
我低下頭,對她笑了笑,柔聲道:“母後有些累了,寶月和姑姑去睡覺好不好?”
我抱著寶月坐在窗下教她認字,隻是我心中有所思,常不自發的看向夜空裡的殘月,心不在焉。
皇上適應天命,將右相削官拘繫,打入天牢,右相翅膀儘數誅殺、放逐!與此同時,太醫署研製出醫治瘟疫的藥方,皇上命都城各大藥方免費施藥,半個月後,都城瘟疫大大減弱,再過不久就能規複如初了。
他握住我的手讓我坐下,笑道:“這些事讓宮人做就是了,你何必親身脫手?現在內朝的事是處理了,但是內裡另有一場硬仗要打。俗話說‘攘夷必先安內’,朝政既已穩定,朕就等著霍青和子陵給朕送一份大禮來了!”
啟恒是以表情大好,來承歡殿看我和寶月。我自是做足了籌辦,隻為洗脫本身的懷疑。
春分垂下暗淡的眼眸,低聲道:“是。”
他笑道:“天然是獎飾皇後賢惠,有中宮之德。”
他歎道:“她是右相親女,天然言辭誠心,求朕寬恕。”
既然如此,我便讓你永久也等不到即位的那天!
我又問:“沈七那邊如何了?”
他並不看我,悄悄撥弄著碗麪的茶葉,意有所指的說:“皇後如何會不懂呢?皇後一貫擺佈逢源,朝中幾位官員,也對皇後讚不斷口。”
他一怔,忙扶起我說:“朕從未狐疑梓童,梓童何出此言?快起來吧!朕信賴你就是。”
春分提示道:“娘娘是不是應當有所籌辦了?”
“恭送皇上。”我跪在地上,隻覺地上的青磚披髮的寒氣直入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