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多謝女人了。”我讓穀雨將抄好的十遍《女則》交予姚黃,姚黃接疇昔,又謝過我的金簪,退了出去。
姚黃笑道:“就是翡翠軒的王美人,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那……皇後孃娘和貴妃娘娘呢?”
我又嘀咕:“我還冇及笄呢!”再過一個月,就是我十五歲生辰了。十五歲,乃是女子及笄,意味成年。平常家女子在及笄以後,便可自行婚嫁了。
我重新上拔下一根赤金快意簪遞給姚黃,笑道:“多謝女人奉告本宮,本宮這些日子悶在宮中,竟如聾子普通了。對了,女人歸去奉告皇後孃娘,臣妾的《女則》已經謄寫結束,明日呈上。”
“娘娘?”春分端來一碗東阿阿膠桂圓羹放在桌上,“夜涼了,您喝完這碗羹就安息了吧?”
大師在天井中設了香案,擺了生果月餅,又在地上放了軟墊。我上了三炷香,宮人們都跪在我身後,對著天涯嬋娟拜了三拜。
姚黃大喜,道:“既然如此,何不讓奴婢現下就帶回紫宸殿,如許明日皇後便可下旨解了娘娘禁足,娘娘便可快些出宮了。”
到了八月十五那天,其他宮中的宮人都興趣昂揚的預備過節,承明殿雖被禁足,但宮人們並不是以整日鬱鬱,也井然有序的籌辦著早晨祭拜月神。
我望著桌上明滅的燭火發楞,宿世的時候,王美人向來都冇有過孩子。因為,她在不久以後因為獲咎了我被打入冷宮去了。
到了夜晚,一輪滿月高掛天涯,燦爛如明珠四射,夜空中一絲雲彩具無。天階夜色,寒涼如水,全部天涯灑下如玉銀輝,將紅牆綠瓦的掖庭宮暉映的愈發明亮。冷風習習,冷月如霜。
“她有不有孕我不管,重點是――她也不算太蠢,曉得防人,連鄭貴妃也冇有完整信賴。”
正籌辦梳洗,麟德殿那邊的犒賞就過來了,來的是皇後身邊的姚黃,犒賞了月餅和生果酒水。閒話了兩句,她就笑著說道:“可惜婕妤未能親臨宮宴,此次有好大一件喪事呢!”
姚黃道:“那是天然!宮中有五年未曾添丁了。王美人疇前不如何得寵,去了一趟蓬萊山,竟非常得了皇上的青睞。這王美人也是個有福的,就這麼有了身孕,又在如許闔宮飲宴的時候奉告了皇上這個動靜,皇上能不歡暢嘛!”
我微微挑眉,不動聲色的問道:“王美人是方纔奉告皇上的,但是在飲宴時請的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