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陪笑道:“太後身邊的人天然是極好的。”
昭惠太後斜靠在軟塌上,飲了一口茶,才冷冷道:“舊愛雖好,到底難敵新歡。禧皇貴妃即使豔絕六宮,但總有顏老色衰的當時候,而現在清漪倒是合法盛年。天子雖說現在礙於哀家的麵子不敢言語。但內心隻怕是已在深思怎的向哀家要人了。”
昭惠太後端然一笑,隻是道:“天子故意便好,依著哀家的意義,現在的後宮到底也不成個模樣。皇後彆居他處,皇貴妃獨攬大權,且皇貴妃夙來便是不肯來哀家的長樂宮走動的,有著皇貴妃做例,其他的嬪妃天然是上行下效。倒是仁貴妃還稍稍懂些端方,昨兒還帶著仁元公主來向哀家請了安。”
洪尚儀更加歡笑起來,道:“如此一來,便是如了太後孃孃的情意了。如果清漪能奪了那皇貴妃的寵幸,也稱了太後的意。”
清漪聞了,嚇了一跳,隻是怯生生走到詢的身邊,溫聲道:“奴婢蕭清漪給皇上存候。”
玉璃撫著胸前一把散著的青絲,凝神半晌道:“明日你且叮嚀內裡給人給張炯大人與張泰安大人傳個口信,隻讓他們在朝堂上多為三皇子說些好話。後宮裡頭的事臨時交給本宮便是。”
昭惠太後凝神半晌。緩緩道:“天子但是認錯人了,這個宮女喚作清漪,乃是貼身服侍哀家的。天子想必將她錯認作皇貴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