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瞧著茯若端然的麵龐,隻是道:“皇後乃是朕的老婆,朕的後代都算是皇後的孩子。將來便是太子即位,皇後天然便是名正言順的母後皇太後。其他嬪妃的孩子,皇後也一向非常經心的顧問。”
如兒到底要細心些,隻笑道:“皇貴妃這般平靜,但是心下已有了主張。”
詢的神采更加奇特,隻是道:“朕不過是感覺以往因著母後的原因,皇後未能嫁入歐陽氏,現在倒是仁元嫁入歐陽氏。卻不是因果麼?左不過你們母女倆,終有一人要嫁作歐陽氏的人婦。”
詢見著茯若回絕本身,很有些絕望,但心中對茯若的慚愧之情越盛。是以隻是叮嚀了安尚儀好生顧問皇後,便回乾元宮去了。
茯若神采有一瞬的嗔怒,便旋即平複了氣色,隻是悄悄道:“世事自有因果?但公主下嫁乃是曆朝曆代定下的禮法。臣妾乃是癡頑婦人。實在是不明白皇上深意。”
詢見了,倒是體貼問道:“莫非皇後本日胃口不佳?還是這些炊事分歧皇後的胃口。”隨即,詢隻是笑道:“朕倒是忘了,禦膳房的司膳夙來都是按著朕的胃口來烹調。本來朕隻是在乾元宮用膳,本日下旨讓人將炊事端來了鳳儀宮,皇後的胃口與朕分歧。故而有些不對味。”詢隻叮嚀了高柱讓他宣禦膳房的人再做幾樣茯若夙來愛好的炊事。茯若卻出聲製止了,隻是悄悄笑道:“不必費事了,並非是臣妾吃不慣這些炊事,隻是因著這些光陰暑日將近,且臣妾現在事多,一時候便有些沉悶。以是才胃口不佳。勞煩皇上掛記了。”
詢含笑固執茯若的手,隻是溫刻薄:“朕都明白,皇後賢惠。而朕還信了旁人的誣告,讓皇後遭了痛苦,委實是朕的不對。”
雁兒道:“乃是朝中的太常卿,不過是平常官吏,且又不得皇上正視。便是公主嫁入了他家,又能如何。左不過是他家出一名駙馬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