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皇後傅氏的身孕算是溶即位的第一個孩子,且又是中宮皇後所出,是以溶與太皇太後都非常看重皇後這一胎,飲食與補藥都是由著鳳儀宮的人細心摒擋,便是洪尚儀也經常去鳳儀宮幫著董尚儀辦理一二。至於太病院更是每日都派了太醫去鳳儀宮服侍。
不知是過了多久,隻聞得鳳儀宮內殿傳來一陣淒厲的叫聲,皇後隻感覺腹中空空的,但卻未聞得嬰孩的哭泣。隻是有力道:“孩子可生下了?”
皇後愴然點頭道:“罷了罷了,結髮伉儷,便恰是因為如此,本宮才感覺愧對皇上。”
皇後隻是靠著,有力道:“臣妾的身子怕是要不好了,皇上,臣妾對不住你。”
皇後臥在床上,咳了幾聲,淡淡道:“如果本宮不在了,也不曉得是誰繼位中宮。”
皇後無法點頭道:“話雖如此,可如果其他的嬪妃搶在本宮之宿世下了皇子,那本宮的顏麵往那裡放。”
皇後蹙眉道:“這件事毫不準讓鳳儀宮以外的人曉得。”
皇後道:“皇上雖說內心待她淡淡的,但實在皇上內心待她是和臣妾一樣的。這些年的很多事,臣妾內心都跟明鏡似的。”
裡頭的穩婆出來焦心道:“皇後孃娘一向使不上來勁。可要再用催產藥。”
董尚儀隻是點頭道:“皇後孃娘何必說這些倒黴的話語,娘娘合法盛年,且皇上和娘娘乃是結髮伉儷,娘娘可千萬不要泄氣啊。”
茜薇清冷一笑,道:“太後孃娘多慮了,臣妾往長樂宮去存候的端方但是向來都冇有落下過,隻是平時無事的時候,臣妾不肯意到人跟前去湊熱烈。”
董尚儀道:“即便她們有了孩子,也不過是庶出罷了,如何能夠與皇後孃娘相提並論。”
皇後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傍晚了,董尚儀等宮女已在她身邊守了一夜。現在見她醒了,隻是上來服侍。皇後的身子彷彿是虛的緊了,她隻是淡淡道:“本宮讓皇上絕望了。”
溶方纔回到乾元宮,正在閉目安神,隻便聞得鳳儀宮哪兒傳來宮女的哀嚎,隻見的黃佑急沖沖出去,道:“剛鳳儀宮的人來報,皇後孃娘薨了。”
董尚儀給皇後捶腿道:“皇後孃娘多慮了,皇上夙來疼惜皇後孃娘,即便這胎是個公主,難不成皇上對皇後孃孃的情義還能就此減了?”
董尚儀隻是道:“皇上與太後並未指責娘娘,皇上臨走前隻是叮嚀著奴婢們好生顧問著你的身子。”
董尚儀抽泣道:“還望太後孃娘恕罪。”
茜薇淡淡道:“許是因為臣妾乃是出身薛氏家門的,而臣妾的姑母。”茜薇冷靜半晌,到底冇有再說下去。
那太醫姓楊,乃是太病院中一等一的妙手,聽了皇後的話,神采隻是一肅。隨即道:“皇後孃娘這一胎從脈象來看,彷彿是位公主。”
皇後秀美蹙起,隻是道:“雖說現在皇上每天都來看望本宮,但現在皇上在後宮嬪妃過夜的次數也是更加多了,先前隻是慧貴嬪還稍稍得寵些,現在的蘇婕妤與薛昭儀都在經常陪著皇上,本宮隻不過是擔憂她們中有人懷了身孕,那便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