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見二皇子到底還隻是一個孩子,即便他是茯若入宮以來最為討厭的女子所生,但他到底也還隻是一個孩子,茯若見狀,也不由心軟了很多,柔聲道:“澄兒,你來這裡是要看仁元麼?還是特地來找母妃的?”
詢的眼裡有深深的情義流轉:“莫非茯兒不喜好朕來這裡陪你麼?皇後她的性子一貫都是極好的,端莊漂亮,不會為了這等小事鬨氣,皇後可不比敬貴妃那樣小性子。”
茯若柔聲道:“但皇上本日來了臣妾這裡,皇後或多或少內心還是會有些許不好受。”
二皇子點點頭:“兒臣真的很想母親,母妃你就承諾了兒臣吧。”
茯如有些不美意義,道:“本日乃是除夕,皇上不在鳳儀宮安息,隻怕皇後孃娘過意不去。”
到了偏殿,隻見仁元帝姬被乳母抱在懷裡,一旁都是些服侍的奴婢,見是茯若過來了,黑壓壓跪了一地,茯若表示免禮了過後,便將仁元帝姬抱了起來,仁元帝姬認得生母,立即便笑了起來,乳母便在一旁笑道:“到底是昭儀娘孃親生的帝姬,一見了娘娘便笑了起來,奴婢抱著哄好些個時候也不能見得帝姬一笑啊。”
秀兒替茯若清算著明日要給各宮妃嬪所送的禮品。笑道:“敬貴妃真是好福分,竟然有二皇子如許孝敬的兒子,且又聰明聽話。”
茯若低頭感慨道:“臣妾隻是想著沖弱無辜,敬貴妃固然放肆驕橫,但二皇子好歹是皇上的孩子。”
聞言,茯若展開雙眸,起來穿了鞋,道:“隨本宮去看看仁元,本宮有好幾日都未曾見到仁元了。”
茯若微微一笑,道:“那孩籽實在孝敬,本宮聽聞皇上常常考他的功課,他都是答得比皇宗子好些。”
詢清俊的臉上覆上了淡淡的笑意:“朕來這裡之前,問過皇後,皇後也隻是笑了笑,便說她要照顧二位孩子,朕也應當來看看你和仁元帝姬。以是朕纔來了這裡。”
茯若聞言,吟然一笑,道:“以是,皇上好歹也為了二皇子寬恕敬貴妃這一回,臣妾感覺敬貴妃被禁足了一回,便千萬冇有下回了。”
茯若為此倒是非常吃驚,道:“有何事要來求母妃?”
茯若見她們告饒的模樣實在無辜,便讓她們起家了,溫言道:“本宮並未指責你們,隻是本宮已入宮數年,就隻要帝姬一個女兒,而帝姬的身子又是這般衰弱,不免憂心。”
服侍二皇子起居的宮女香兒介麵道:“回昭儀娘孃的話,二皇子方纔是想出去的,可見到娘娘正在為了仁元帝姬怒斥宮女,能夠一時候被唬住了,以是就在門口多張望了時候。”
茯若回到宮裡,已是傍晚時節,本日是臘月末的最後一日了,茯若在鳳儀宮跟著皇後措置六宮庶務擔擱了甚久,回到宮裡,茯若讓清兒為她緩緩脫下棉披風,取下了些許珠翠,換了件家常青緞掐花的錦衣穿在身上,又命秀兒去把鬆枝放在火盆裡,複才斜靠在軟榻上,閉目安神。
秀兒看了看門外,便笑道:“二皇子你如何來了,還不快快出去,外邊站著多冷的。”
香兒自進宮來極得敬貴妃信賴,是以將她派去服侍二皇子的起居,多年來,二皇子對她非常依靠,敬貴妃對她也是微有些皋牢,竟讓香兒養成個自大的氣性,常日在坤華宮內,對香玉與錦兒也是未曾放在眼裡,現在想著雖在永和宮內,但好歹茯若也會顧忌這二皇子的麵子,是以話語中更是少了恭謹,隻是冷聲道:“娘娘天然是冇有錯處的,娘娘愛女心切以是訓戒宮女,二皇子畢竟不是娘孃親生,如果冒然出去,指不定娘娘連著二皇子也一併怒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