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花圃的喧鬨中偶爾傳來一陣陣枝丫觸碰之聲,茯若心下悄悄感喟,入宮今後,位份高也好,低也罷,人都薄弱得像的皮電影,一舉一動,半點不由人罷了。
隨後文充儀一臉不悅的走了。張常在抽泣了一兩聲:“多謝昭容娘娘為嬪妾得救。”
出了鳳儀宮門。茯若稱有些沉悶便讓王掌儀和海常貴先行回宮去,本身帶著清兒去禦花圃逛逛。禦花圃景色是極好的,太液池上碧蓮新開,綠油油的。清幽見底的小溪旁種著很多的迎春花。清兒見了不住讚成:“這宮裡頭的芍藥花,可比外頭的開的更好啊。”
張氏聽了這話,神采到有了幾分不安之色:“昭容娘娘可真是折煞嬪妾了,嬪妾隻是小小常在,怎可與昭容娘娘姐妹相稱。若蒙娘娘不棄,還是請娘娘喚我玉璃吧。”
張常在聽了這話,不覺神采有些緋紅,恰如手裡的那朵牡丹:“娘娘真是談笑了,嬪妾怎會有堪比牡丹的美色呢?”
茯若聽了這話,便知張氏乃是謹慎謙恭之人,心下又對張氏靠近了幾分。便邀她一同逛園子。
茯若細細嗅著蘭花的清幽,幽然道:“牡丹乃是花中之王,雍容華貴,且又素淨奪目。天然是惹人垂愛的。”
連一旁的清兒也不覺跟著笑了起來,張常在更是羞的不言語,茯若見她這般,便上前拉著張常在的手道:“方纔我隻是一番打趣話,還望張姐姐不要跟我置氣啊!”
張常在聽了這話,隻對著茯若宛然一笑:“娘娘乃是從三品的昭容,嬪妾隻是一個小小的常在,嬪妾怎敢與娘娘置氣呢?還望娘娘寬解。
二人漸漸踱步前行,正值初春,禦花圃中自是一片萬紫千紅,花間相映。恍若走在花木相融的曼妙天下中。偶有一兩隻胡蝶飛過,停駐在花朵上。更加襯得禦花圃的清幽清幽。間或有幾株蘭花開的正盛,自是樸素文靜,淡雅高潔。與四週四周的牡丹花相較,更顯得蘭花的清幽出塵。
張常在也向文充儀請了安,隻是文充儀眼中儘是不屑之色:“本來不過是司製房裡的一個繡女,受了皇上的聖恩現在也成了常在了。”
茯若見她害了羞,更加不依不饒:“張常在現在的神采正恰如那牡丹花的色彩呢?”
張常在聽了這話,神采欣喜了幾分,喃喃道:“如果嬪妾真有那日,必當多謝昭容娘娘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