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朱紫與玉貴嬪二人曉得說不贏茯若,便悻悻然走了。
皇後瞧著玉貴嬪被茯若說的啞口無言,隻含笑道:“宋昭儀現下越來越有威儀了,有你協理六宮,本宮也甚是放心,倒是玉貴嬪言語無狀,昭儀還肯提點你,原是為你好,你怎的還不承情呢。如果得了空,還是自行去將《女訓》《女戒》謄寫十遍,也算是悄悄心。”
皇後和悅道:“你能如許想本宮也能放心了,本宮還恐怕宋昭儀不風俗呢。如此看來,倒是本宮多慮了。”
玉璃本日隻一襲粉紅線勾畫寶相斑紋服,髮髻不過一逐月髻,上頭隻帶了一對翡翠盤腸簪。便是耳墜也是最簡樸的不過的翡翠鑲珍珠墜子,甚是清簡。玉璃是笑著對茯若行了一禮,並未言語。
茯若冷眼看著玉貴嬪的傲慢麵龐,嘲笑道:“怎的方纔玉貴嬪才說的尊卑有序的事理,到了本身身上馬上便忘了,本宮乃是從一品的昭儀,而貴嬪乃是正二品的位分,且本宮協理六宮,本宮的意義莫非貴嬪還能辯駁麼?”
茯若心頭一驚,且細思極恐,怎的這事這般快便被皇後曉得了,茯若眼角的餘光一掃四周,隻見玉貴嬪隻模糊含笑,便是齊朱紫也隻是唇邊笑靨初綻的看著茯若,眼中大是不屑之色。茯若隻含了略略的笑意,淡淡道:“皇後孃娘言重了,臣妾怎會算的是最得盛寵了,皇上多來永和宮不過是因為掛念著仁元的身子是否安好罷了,再或者便是來瞧瞧澄兒,現現在張秀士回宮,皇上本來便喜好她,漏液去了她宮裡,也算不得是甚麼大事。”
皇後細細打量了玉璃一番,含笑道:“本宮瞧著張秀士果然算是國色,在冷宮困頓數年仍舊這般瑰麗動聽,難怪皇上昨夜原是去永和宮安息的,冇曾想半夜便去了永安宮,看來皇上對你還真會念念不忘啊,就連先前最得盛寵的宋昭儀也立馬拋諸腦後了。”
茯若為她整一整髮髻,暖和道:“她們嫉恨你得寵,且她二人都是夙來驕橫慣了的。本宮昔日為昭容時,也因著位分不及當時洪氏受了很多委曲。你現在隻要緊緊握住皇上的寵幸,為皇上誕下皇嗣,那樣她們也天然不敢驕易你了。”
齊朱紫正色道:“昭儀娘娘現在的位分是比我們高,但昭儀娘娘也不必到處護著這賤婢,要曉得昭惠太後與皇後孃娘一樣也深惡狐媚皇上之人,昭儀娘孃的身份再是高貴,能比過這二人麼?”
齊朱紫聞談笑道:“張秀士也過於謙善了,皇上如果不喜好你,何必你纔出了冷宮,當夜便去瞧你了。且話又說返來,張秀士進了冷宮都還能揣摩動手腕出來,當真可謂是狐仙下凡啊。”
玉璃連連點頭,三人這才散了,各自回宮。
茯若聽著玉貴嬪所言,指桑罵槐,隻冷冷道:“本宮原覺得玉貴嬪乃是出身世家,怎會不知人間女子喜怒皆不形於色,方纔玉貴嬪為了張秀士一句話,便大動肝火,本宮感覺待得何時有空了,也應請位司禮監的女史來好生教教你,也免得屈辱了你世家大族的出身。”
玉璃神采淒惶,無法道:“多謝昭儀娘娘為嬪妾解困。”
玉貴嬪也在一旁笑道:“我如果張秀士倒讓所幸不出冷宮了,在內裡雖說破敗了些,到底清淨,哪比的這裡,人多嘴雜的,隻怕張秀士今後有的沉悶的。”
玉璃聞言,輕笑道:“嬪妾剛纔言語並未衝犯齊朱紫,皇上乃是六宮統統妃子的夫君,昨夜皇上來了臣妾的寓所,齊朱紫如果妒忌也隻算是她在乎皇上罷了,如果不妒忌,便是齊朱紫熟讀《女訓》《女戒》知書達理罷了,貴嬪娘娘想必是曲解嬪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