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貴嬪勉強笑著施禮道:“皇上言重了,臣妾乃是皇上的嬪妃怎會不將皇上放在眼裡,臣妾心心念唸的都是皇上。”
齊貴嬪聞言,大怒,隻森然道:“張婕妤既然曉得尊卑有彆的事理,莫非本宮還需求張婕妤來訓戒麼?本宮再是出錯,也有皇後會來懲罰臣妾,輪不到你這賤婢要多嘴舌。”
齊貴嬪不由冷冷道:“當真是猖獗,本宮乃是正二品的貴嬪,張婕妤不過是個從二品的位分,便是懷有身孕又能如何?難懂仗著大個肚子便能將這位分倒置。讓本宮這個貴嬪聽你戔戔一個婕妤的話麼?”
玉璃昏倒過後,太醫前來請了脈,開了些方劑。玉璃醒轉過後,茯若隻體貼道:“好端真小我怎會昏倒。”又問她身邊的宮女,到底產生了何事。
玉璃聞言,臉上稍稍含了些喜色,道:“齊貴嬪如果不滿臣妾有孕,單單說臣妾的不是便可,何必又扯上惠貴妃。臣妾與敏朱紫的位分不及齊貴嬪娘娘高貴,但惠貴妃乃是正一品貴妃,位同副後,豈是娘娘能夠言語群情的。娘娘夙來訓導臣妾們宮中尊卑有彆,怎的到了本身身上便忘了。”
喜兒隻喃喃道:“奴婢不過是驚駭旁的宮女小瞧了我們永安宮。”
詢隻暖和道:“玉璃且放心養胎便是。今後光陰,到孩子生下來為止,每日對皇後的存候你且免了吧。”
玉璃隻勉強笑道:“齊貴嬪娘娘談笑了,臣妾不過是懷著孩子月份大了,身子乏力沉重罷了。算不得甚麼的。”言畢,玉璃話鋒一轉,臉上的笑意更加憮然暖和,隻緩聲道:“如果有一日貴嬪娘娘也懷了龍胎便能體味臣妾的辛苦了。”
齊貴嬪入宮多年,一向未有身孕,且與她同時入宮的宜貴嬪雖未有孕,但膝下到底有惠順帝姬。也算得以依托。然齊貴嬪一無所出,實為她常日最是遺憾憤恨之事,今番被玉璃無端端提起。怎能不恨,隻冷冷道:“大膽賤婢,懷了身孕又能如何?竟敢在本宮麵前耀武揚威。且不說你乃是寒微宮女出身,便是你的母家也皆是罪人。你伯父與朝中奸臣為伍,才被景宗天子抄家滅門。你這般卑賤的出身,便是生下了孩子,那孩子也不過是留著卑賤血液的賤種罷了。莫非你覺得你有了孩子,便能跟本宮比肩麼?”
齊貴嬪隻怯怯道:“張婕妤仗著身孕便無是臣妾,臣妾身為貴嬪不過怒斥了她幾句。也算不得甚麼的。”
玉璃聞言,曉得必然生了事,隻皺眉道:“既是皇後孃娘所傳喚,臣妾便是再等些光陰也是不打緊的。”
過了些許日子,玉璃的身子已經垂垂有了八個月。這日玉璃同世人向皇後存候過後,隻同敏朱紫一同回宮去,倒是在路上見著了齊貴嬪。齊貴嬪一貫視玉璃為仇敵,且她現在又有身孕,不覺恨意更深。玉璃同敏朱紫的位分都低於齊貴嬪,是以二人隻溫然對齊貴嬪施禮。卻見齊貴嬪也不讓她們起來,隻據熬道:“本宮瞧著張婕妤的身子倒像是有幾個月了。真是不由得感慨張婕妤的福分真是旁人戀慕也戀慕不來的。”
玉璃隻淡淡笑著,不再言語。茯若親身喚來秀兒讓她去給玉璃抓些沉水香。玉璃得了些便走了。
一旁的宮女秀兒隻上前為茯若褪下外裳,又除了些許珠釵,隻服侍她坐下來,茯若這才緩聲道:“本宮本來可一早便返來的。但是在半路上卻被皇後叫到鳳儀宮去了。如若不然。玉璃還是不必候這般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