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隻冷冷道:“皇後的這些話,朕聽得都煩膩了,朕本日來此處隻是念及著一事,欲與皇後商討一二。”
詢隻入迷道:“不但是皇後,朕也見老了。倒是皇後勞累六宮諸多庶務,實在辛苦了。”
宮中諸人,一時候心中五味陳雜。詢偶爾這日卻在永安宮與玉璃用膳,玉璃隻對著詢道:“臣妾一時候倒是有一事,欲圖要求皇上。”
玉璃隻領著詢去了仁元的西配房。詢見了仁元,隻上前將她抱起,溫然道:“朕久不見仁元了,仁元可有思念父皇。”
雲修領旨而去,詢徐行出去,皇後溫溫然俯身施禮,隻道:“臣妾給皇上存候,願皇上萬福金安。”
喜兒明白玉璃言中深意,隻微微含笑。
皇後聞得詢言語不善,隻心中一冷,便隻淡淡道:“何事,皇上但說無妨。”
皇後隻道:“臣妾是皇後,此類瑣事都是臣妾的本分,算不得甚麼辛苦的。”
詢隻笑道:“便是如此,便有勞皇後操心籌措了。早些采選人家也好,也省的今後費事。”
喜兒隻道:“也不知惠貴妃娘娘可否熬到出冷宮之日,如果惠貴妃也似的疇前的敬和貴妃那般,困死冷宮便不好了。”
喜兒隻道:“所幸皇上還是極寵嬖禧貴嬪娘孃的,有著這層乾係,娘娘救惠貴妃也輕易些。”
詢隻是淡淡一笑,道:“聽著皇後這話,都像是不但願朕來此處似的。如果如此,朕且先行拜彆便是。”
玉璃嬌俏一笑,和順地伏在天子肩頭,柔聲道:“何必去勞煩外務府的人,臣妾想著自婉貴嬪過世,毓秀宮的主子但是被閒置了起來,臣妾想著不如便將她們送到永安宮來服侍,旁人尚可,但臣妾聽聞毓秀宮的靈芝做事最是細心。如果有她臣妾宮中做掌事宮女。臣妾便能心安了。”
玉璃隻道:“若不是惠貴妃的恩情,恐怕困死冷宮的人便是本宮了。是以,本宮非論如何都要救惠貴妃。唇亡齒寒的事理本宮是曉得的。”
過了幾日,詢還是多是在玉璃的宮中過夜,一時候連皇後都非常感慨,隻道:“禧貴嬪的福分當真是旁人戀慕也戀慕不來的。”
詢隻眼中微微一沉,緩緩道:“朕想著潤兒的年紀也不小了,現在也有將近十一二歲,再過一兩年,便是該結婚的時候了,皇後乃是潤兒的養母,且潤兒乃是先皇後所生的嫡皇子,此事更是草率不得。現在惠貴妃禁足,朕想著唯有皇後能夠商討此事了。”
喜兒彷彿想起一事來,又道:“奴婢昨日去外務府庫房裡取些炭火的時候,又見著王氏了。”
詢這纔想起來,隻問道:“仁元現在又在那邊。”
皇後隻溫然道:“臣妾乃是皇上的老婆,怎會不肯見到皇上,隻是臣妾現在已是大哥色衰了,不及得宮中其他的嬪妃那樣年青貌美,皇上故而不來臣妾這裡,臣妾也隻盼望多有幾位mm給皇上誕育皇子便是,其他的,臣妾不敢苛求。”
皇後一雙剪水秋瞳裡盈盈都漾著笑意,隻暖和笑道:“臣妾還記得,當初皇上即位不過一月,臣妾便入宮了,當時候臣妾還隻要十七歲,現在算來,臣妾也算是一半老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