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聽到宋雲程如許疏冷的話,沈越驀地感覺內心哪兒空落了,很有些得誌,很久纔回過神來,笑著道:“也是,貴妃嫂嫂已經能自在出入壽禧堂,天然不必再勞煩我了。”
絳雲應下,替宋雲程打扮好後又服侍著宋雲程用了早膳,趁著這會兒太陽還不暴虐,宋雲程惦記取芙蕖池裡的芙蕖,便帶著絳雲往芙蕖池去了。
沈洛當即對身邊的人道:“還不快去,讓守在壽禧堂內裡的侍衛都撤了。”
宋雲程細心的看著銅鏡裡映出的麵貌,伸手摸了下剛梳好的髮髻,絳雲正要將一支金鳳步搖插上去,宋雲程拿起桌上的一支白玉簪,道:“戴這支吧。”
“你要與朕說的就是這個?”沈洛一雙橫眉已顯怒意,逼仄的瞪著宋雲程。
絳雲倉促的向沈洛行了個禮,然後就趕快將剛擰乾的濕毛巾搭在宋雲程的額頭上,回道:“不知如何的,娘娘俄然就頭疼起來,另有些發熱。”
宋雲程和絳雲均舒心一笑,這回不但讓崔寶林承寵,還趁便讓沈洛將守在壽禧堂的侍衛也撤了,一石二鳥。
宋雲程的頭疼減緩了很多,伸手拿掉敷在額頭上的濕毛巾,坐了起來,向吳太醫道了聲謝。
宋雲程笑笑,表示絳雲不必擔憂。
沈洛得了侍衛的稟報,倉促的分開了林素瑤的屋子往壽禧堂而去,蔣永雖死,可留下的蔣家軍並不從命沈洛指派的將領的調遣。蔣永對蔣妍這個mm夙來心疼寵溺,定然跟蔣妍說過很多有關蔣家軍的事。
沈洛斥了絳雲一句:“愛妃病了,就從速請太醫來看著。”說著,當即叮嚀身邊的汪淵從速去請太醫來,兩步並作三步走到宋雲程的床邊坐下,擔憂的道:“愛妃可好點了?”
寺人劉諱趕快的應下出去示不測麵守著的人退下,等看著人都撤了,他才從速返來複命。
碧葉之間撐出一朵朵出塵的芙蕖花,粉嫩嬌羞。宋雲程坐在涼亭裡,與絳雲找著哪朵花開得最好,表情甚是愉悅,湖麵有風出來,夾帶著幾分清冷和芙蕖的暗香。
過了一小會兒,和喜好暢著進屋子裡來稟道:“主子,皇長出來菀歆居了。”
沈越撐著一個小竹筏往宋雲程這兒劃過來,笑意淺淺,另有吉利也在竹筏上,顛末一個蓮蓬的時候,沈越停了下來,吉利諳練的將阿誰蓮蓬摘下。宋雲程細心一看,吉利的手裡已經拿了三四個的蓮蓬。
第二日一早,宋雲程剛起家來,絳雲便笑著邊幫宋雲程梳頭,邊道:“主子可曉得皇上昨兒被您從澄輝館裡請出來的,最後又歇在了崔寶林那兒,這件事在後宮裡傳得沸沸揚揚的,皇上今兒一早賞了好些好東西給崔寶林,澄輝館可都冇有的。澄輝館那兒但是亮了一宿的燈,宮女寺人們暗裡說蕭寶林怕是要得寵了。”
竹筏在岸邊停下,沈越和吉利跳登陸來,走到涼亭裡,沈越笑著同宋雲程拱了拱手,喊了聲貴妃嫂嫂。宋雲程有幾分疏離,微點了頭,並未說話。
隻是,絳雲卻擔憂著道:“主子之前頭疼不像假的,另有吳太醫的藥冇有題目嗎?”
沈洛細眯著眼睛,耐著脾氣向宋雲程問道:“蔣家軍的事……”
宋雲程拍了拍腦袋,似是纔想起此事來,恍然一聲,道:“皇上不提起,臣妾還真給忘了,蔣家軍到底是哥哥帶出來的兵,還請皇上與其彆人一視同仁,彆生出親冷淡邇來,哥哥和蔣家對皇上一向都是忠心耿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