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宴一向到了二更時分才散了,外頭風涼,瓊奴替我披上厚厚的白狐皮大氅,羽香扶著我坐上轎輦。小信子領著兩名內侍在前頭打著燈籠,唯恐車伕看不清腳下的路顛簸了轎輦。
瓊奴點點頭,開口道:“現在蜜斯懷著身孕,依著宮裡的常例,皇上應當晉封蜜斯了吧。”
蘇安說出了蕭澤的內心話,我趕快道:“無妨的,如果皇上心疼臣妾,那明日就來永壽宮用午膳吧,臣妾會籌辦好皇上喜好的菜等著皇上。”
和妃一邊慈愛的撫摩著我的肚子,一邊淺笑道:“這話倒是不錯,有兒有女,你也就美滿了,再說皇上這麼心疼你,不管你生的是皇子還是公主,隻怕皇上都會把穩肝寶貝一樣的。”
我見蕭澤略有些難堪,趕快扶著瓊奴站起家來,朝信貴妃走去,牽過信貴妃的手,笑道:“姐姐宅心仁厚,必然不會晤這件事放在內心。倒是皇上,明顯曉得姐姐為宮裡的瑣事操心,還要錯怪姐姐一通,皇上可要好好給信貴妃姐姐賠不是纔對。”
信貴妃也不故作姿勢,端起酒杯來一飲而儘,笑道:“臣妾多謝皇上犒賞,文琅這幾日一向說想父皇了,皇上如果得空,但是要來永和宮看看文琅纔是。”
“你奉告齊氏,朕能夠容忍她一次,毫不會容忍第二次!若再犯,那朕毫不止將她囚禁在坤儀宮內,他遠在寧遠的家人隻怕也會是以遭殃。”蕭澤龍顏微怒,情勢攝人。
沐寧道:“你彆擔憂了,皇上穩住蕭涵也是上策,現在我正籌算重整這大梁的軍隊,重新募兵的話,隻要三年,我也就能有五成的掌控打敗蕭涵了。”
信貴妃雙手合十,唸了句佛,道:“皇上熟諳臣妾也不是一日兩日,難不成皇上覺得臣妾在扯謊不成。臣妾實在想不出,如果扯謊,對臣妾有甚麼好處?”
“李良媛到底如何了?你說話如許吞吞吐吐,但是產生了甚麼事情?”都說帝王之心是最敏感的,果不出人所料。蕭澤嗅出了蘇安話裡的味道,遊移著問道。
她二人這麼一說,蕭澤不再將信將疑,點點頭道:“方纔是朕錯怪信貴妃你了,信貴妃彆生朕的氣纔是。”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沐寧下了早朝便倉促趕來了永壽宮,才飲了一盞茶,就開口道:“皇上本日下旨,封寧親王為寧勇親王,加封邑千戶。”
羽香也在一旁點點頭道:“瓊奴姐姐說得不錯,娘娘若要晉封就該是貴妃了,隻是大梁宮闈端方甚嚴,這一朝以內隻要兩位貴妃,現在信貴妃和純貴妃兩位娘娘都在貴妃之位,如許看來倒是難堪了,也不知皇上會如何措置此事。”
杯盞交叉間,俄然有一名內侍倉促來報:“皇上,外頭坤儀宮的齊氏求見。”
“不管皇上如何措置都好。是貴妃還是妃位都不過是一紙空頭,我現在隻想著本身肚子裡的孩子能夠順順利利的長大纔好。”我臉上瀰漫出再為人母的淺笑來。
蘇安抬眸看向信貴妃,支支吾吾一時竟說不出話來,隻道:“皇上,這李良媛她,李良媛她。。。”
“隻是我這幾日一向在想,蕭涵回了建鄴是不是放虎歸山,畢竟是一個隱患。現在皇高低瞭如許的旨意,隻怕也是想穩定住蕭涵吧。說到底,他手上畢竟另有二十萬雄師。”我略有些擔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