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難為她了。”我飲了口熱茶,道:“隻是本宮想著就憑薑良娣一人,她哪有如許的膽量作出這等滔天的事情來。”
我俄然靈機一動,拉住羽香的手,笑道:“羽香,我想到了個彆例。她做月朔,我們就做十五。既然這薑良娣曉得用謊言來讒諂本宮,那本宮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蕭漓走上前來,朝我施禮道:“見過如妃娘娘,臣弟傳聞娘娘現下又有了身孕,實在應當在永壽宮內好好安息著,如何到這含元殿來了呢?”
羽香不覺一笑:“還是主子您想得全麵,奴婢這就去辦。”
羽香曉得事關告急,忙出門找小福子籌辦轎輦去了。
進殿前還不忘了叮囑殿外的小內侍:“替我好生服侍著如妃娘娘,如果娘娘有些許不舒暢,我唯你們是問!”
我含笑道:“本宮謝過王爺的體貼,來含元殿是為了本日午後的事情,現在已有了些端倪,以是來含元殿稟報皇上。”
說著,小蝶朝我磕了個頭,哭著道:“奴婢曉得娘娘心善。也不敢求娘娘甚麼,奴婢隻求娘娘一件事。現在奴婢家人還在薑良娣手中,奴婢隻怕他們會有甚麼不測。奴婢賤命一條不敷維希,但奴婢的家人向來冇有做過甚麼錯事兒,還望娘娘大發慈悲,救救奴婢家人,奴婢下輩子當牛做馬也會酬謝娘孃的恩德的。”
我聽出她這話裡的玄機來,忙問道:“這事兒又與你家人有何乾係?”
小蝶忍了好久的眼淚掉落下來,哭泣著道:“奴婢從冇有想過要讓主子放過我,奴婢此次做了錯事,本就應當領罰,更何況現在奴婢的家人隻怕也全都冇了,奴婢孤身一人,留在這世上也冇有甚麼好沉淪的了。”
蘇安見瓊奴如許說,忙不迭的端了麵花墩子來,笑道:“那如妃娘娘就在這殿外少待半晌,主子進殿內替娘娘看看,如果好了,立馬就來回稟娘娘。”
小蝶現在已是麻痹了,她呆呆的看向我,回道:“主子有所不知,因奴婢不肯接管薑良娣的金銀,也不肯幫著薑良娣刺探主子的動靜。薑良娣就派人去了奴婢的故鄉,將奴婢一家人捏在手中,以他們的性命來威脅奴婢。奴婢父母年老,又有幾個幼弟幼妹。心下擔憂他們的安危,冇有體例,這才承諾了薑良娣。隻想著,即便事發,奴婢就拿這條賤命換了家裡親人的性命,倒也是值得的了。”
我在殿外足足等了半個多時候,這才見蕭涵同蕭漓緩緩走出殿來。他們倆見我在殿外,都略微有些驚奇。
羽香端了杯熱茶遞到我手上:“主子喝盞熱茶歇歇,這殿內隻怕一時半會也好不了。方纔瓊奴姐姐說那小蝶已是安設好了,還請娘娘放心。”
說著,小蝶俄然站起家朝殿內的楠木大柱子撞去。我和羽香、瓊奴俱是吃了一驚。瓊奴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拉住她,這才免得血濺永壽宮中。
羽香見我有些心煩,忙欣喜道:“主子先彆想這麼多了,乾脆這小蝶已是認了罪,我們漸漸來找這真凶也是不遲。”
我不由掩唇一笑,看來這宮裡每個女子都想懷上皇上的孩子也不是冇有事理的,起碼這懷上了皇嗣,這一乾主子可就要看你的神采行事了。
小蝶這話音才落,羽香就冷哼一聲,道:“好個忠心為主的奴婢,我倒是看錯你了。那你又為何要幫著薑良娣製造謊言來讒諂主子,那會子倒是不怕被主子仗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