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兩指間的一枚黑子,卻不想一時手錯,落錯了處所,倒是把本身的棋擺成了死局。正欲收回那枚子,卻不想聽到信妃的話,隻得先抬開端回道:“這文琅帝姬初離了生母,天然一時不風俗。加上這幾日時氣幾次,帝姬年幼,纔會染上這病吧。”
“朱紫這麼晚了來我這,不知所謂何事?”我含著笑,對上她看望的目光,問道。
這出產完不過兩月餘,和貴嬪身形便規複如初,一如往昔輕巧纖巧。
“mm果然如此想嗎?”信妃故作奧秘,悄悄一笑,反問我道。
“這帝姬是如何了?”和貴嬪擔憂問道。
和貴嬪心中擔憂,便想著去翊坤宮看看。叮囑了瓊奴與寶兒二人關照綸兒。我陪著和貴嬪乘了輦轎去翊坤宮。
和貴嬪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和貴嬪望一眼榻上熟睡的綸兒,含著慈愛歎道:“我隻願這吳妃娘娘是至心待帝姬好,不然帝姬小小年紀離了生母,實在不幸。”
“不幸帝姬小小的人,竟要遭這份罪。”我也跟著感喟道。
我取來梳子。朝她笑道:“我來替姐姐梳頭吧。”
從翊坤宮返來的路上,和貴嬪微皺眉頭,扶著我的手,道:“太醫方纔說是因為找了涼,可那翊坤宮雖說不如昔日般富強,但卻也不至於讓帝姬找了涼。莫非是服侍的宮女不把穩,才致帝姬抱病?”
雖說快到暑熱氣候,但夜裡卻還是有些生涼。莫說那小小嬰孩,即便是大人這個時節洗涼水澡,也少不得要生幾天的病。
心中雖是為文琅帝姬感慨,但卻也是無可何如。隻因生在帝王之家,小小年紀便就要接受這些,卻也是無法之事。
我悄悄一笑:“現在時氣多變,帝姬身子嬌貴,偶爾抱病也是有的。待我們歸去後,也得提示服侍綸兒的宮女奶孃,可不能讓綸兒也找了涼纔是。”
回到永壽宮,天氣已經晚了。我正欲安息,卻不想聽到宮門外一陣輕微的拍門聲。
我與和貴嬪眼下雖是最得聖寵,倒是涓滴不張揚。隻日日待在宮裡,逗弄著日漸長大的綸兒取樂。
心中的迷惑曉得次日寧嬪來才被解開,寧嬪先飲一口茶,才笑道:“傳聞昨夜文琅帝姬身上不好,吳妃這才讓人去請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