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是醫者父母心,這何醫士對你們可真算是故意了。”寧嬪放下茶盞,道。
聽到這個動靜的時候,我正在窗下繡著肚兜,肚兜上的百子千歲圖案非常難繡,繡了好久還未繡好。我放動手中的繡布,悄悄哼笑一聲。
“宮裡女人多,以是陰氣格外重些。”我的手撫上和嬪的小腹,笑道:“不過,貞兒必然要讓姐姐肚子的孩子平安然安的出世,然後健安康康的長大。”
第二日午後,又下了一場大雨。這雨水把這宮中落空嬰孩的沉鬱哀傷之氣略微洗淨。雨後,一個動靜傳來:禦藥房的寺人小李子被仗斃了。啟事是因為他錯把馬錢子混在成嬪的安胎藥當中,乃至成嬪服用後小產。
我搖了點頭,快步扶著信妃到床榻上坐下。檀月端了一盞茶來,朝信妃道:“主子,這是安神藥茶,您快喝些。”
何彥方目光一收,道:“本來小主是想曉得成嬪究竟為何小產啊?”
“皇上如何說?”和嬪道。
我替信妃掖好被角,聽著檀月的話,彷彿信妃之前得過甚麼惡疾,以是不能見血光。微一遊移。開口道:“不知娘娘是甚麼舊症,乃至本日這般不適。如果太醫叮囑了不能見血氣,娘娘就該遵醫囑,不該去暢安宮的了。”
寧嬪用絹子點點嘴道:“才從暢安宮過來。”
“小主請說。”何彥方看著我,眼波不轉,道。
“此事當真?”我聞言,不由問道。
我離了坐席,走到桌邊,替寧嬪斟了一杯清茶,然後取了幾片薄荷葉子放進茶盞中,奉與寧嬪,道:“這薄荷清茶,最是解燥去火,你嚐嚐。”
“姐姐信賴,真是這小李子疏漏,弄錯了藥材,才使成嬪小產的嗎?”我複又拿起繡線,細精密密繡了起來。
我讓寶兒和瓊奴細心關照著和嬪先回弦月閣,然後回身對朝信妃道:“娘娘彷彿不太舒暢,嬪妾送娘娘回宮吧。”
何彥方來存候然脈的時候,和嬪剛巧歇下了。我便請他來我屋內略坐。
我從未傳聞信妃也小產過,驀地聽檀月這麼一說,立即侷促不安道:“嬪妾莽撞了,還請信妃娘娘不要見怪。”
“寧嬪姐姐這是從那裡來呢?”我見寧嬪不像是從本身宮裡來的模樣,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