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皇上一道旨意,曉諭六宮:晉從三品容華齊氏為正三品婕妤。
瓊奴取過茶盞,心不甘的去了。
這七八日,我就一向在瓊華軒內靜養,也不出門。
第二日,又一道聖諭下來了:晉正四品良媛潘氏為從三品容華。
陽光透過糊了綠蘿紗的窗扉上投射下來,一格一格的。羽香徐行走進屋內,抬高了聲音朝我道:“小主,書竹返來了,劉小媛臉上並無異狀。”
她接過我手中的繡布,細細賞了一番,問道:“這瓊花皓似白雪,非常標緻,隻可惜這我長在都城,無緣一見。”
“是了,這宮裡不怕聰明人,隻怕自作聰明的人。覺得百計爭寵方纔氣集繁華於一身,卻不曉得因時而避倒是儲存之道。”說完,她昂首看向我的眼睛,她玄色的瞳孔似要把我看破普通。
她扶住我,不讓我起家,笑道:“冇有下人,彆鬨這些虛禮了。”
“哎呦,這瓊華軒可真是偏僻難行,走得我是腳痠腰疼的。”就見齊容華一手插在腰上,一扭一擺的走進屋來。
起家恭敬行了一禮,我道:“嬪妾謝娘娘教誨,隻是不解,娘娘為何如此看重嬪妾,和嬪妾說這知心之語。”
我看著前來宣旨的小寺人,看來皇後這枚棋子是走對了,但是純妃如何會任由皇後如此而不動聲色呢?
“避?”她寫的是個避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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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怕是各宮都賞下很多東西了吧。我夙來不愛這虛禮,也冇有東西送你,不過送你幾句話。”她一笑,彷彿氛圍也安好下來。
我差瓊奴去送她,望著她拜彆的淺紫色背影,不由想著,這寧嬪倒是宮中怪傑,性子冷薄,卻又和我說這些知心話;看上去像是不問世事,卻彷彿對我的事情瞭如指掌。
並無異狀。既然我起了這滿臉紅疹,她又如何會冇有呢?我幾次回想著當時的景象,怕遺漏了甚麼。但思考好久,也冇有想出蛛絲馬跡。不過有一點是能夠必定,就是純妃已經曉得我和皇後之間的奧妙,我這滿臉的紅疹也定是純妃給我的警告。
潘良媛,是和我一同進宮的小主,長的很有幾分姿色,非常端莊得體。
我將熱茶捧在手上暖手,看一眼在身邊喘著粗氣的瓊奴,一笑,把她扯在炕上與我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