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如此想,我,實在欣喜。”蕭澤說著,緊緊的摟住我,鼻尖在我發端輕嗅。
“不知昨日跟著我來的那兩位宮女現在那邊?”我由宮女服侍著穿上衣裳,問玉芝道。
晨起醒來時,蕭澤已不再身畔枕邊。我頭靠著織金軟枕,深吸一口氣,淡淡散不去的龍涎香。我臉上一紅,斂目酒渦含笑,彷彿昨夜一夜溫存似在夢中。
玉芝聽了我的話,盈盈笑道:“小主折煞奴婢了,小主是從三品的容華,是皇上眼中的朱紫,小主這句話,奴婢千萬受不起。”
“回小主的話,昨夜兩位女人一向守在殿外,本日一早奴婢瞧著她倆辛苦,就特地命人尋了處所,讓兩位女人疇昔安息了。”玉芝用纖細的手指幫我把貢華宮服上細細的褶皺縷平。
我深吸一口氣,薄唇輕啟:“臣妾求皇上收回晉封臣妾為容華的聖旨。”說完,我額頭觸地,朝蕭澤磕了一個頭。
玉芝臉上卻冇有涓滴竄改,悄悄一笑:“奴婢在宮中服侍主子十餘年了,不過是做慣了罷了,小主謬讚了。”
“皇上聖明,臣妾謝皇上對臣妾的一番情意。”我含笑答道,起家欲施禮。
“容華?”我迷惑道。
鎏金銅盆裡盛著淺紅色的瓊脂溫水,上麵還浮著幾片玫瑰花瓣。玉芝取過晉絲繡蜀葵花巾在銅盆裡揉搓一道,然後笑著將絲巾遞給我,道:“請小主淨麵,這水是用上好的玫瑰花露子兌出來的,最是滋養肌膚。”
玉芝持續梳理著我的頭髮,伎倆極其純熟,輕露貝齒:“奴婢隻是獵奇,以往奴婢也服侍過其他侍寢嬪妃,每到梳髮髻時,那些主子、小主們常常會挑些繁複華麗的望仙髻、百花髻。本日容華小主卻讓奴婢梳最為淺顯的和合髻,以是奴婢不由獵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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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我忙起家跪下,撫著胸口道:“臣妾大膽,請皇上收回成命。”
“是了,小主怕是還不曉得,皇上今早下旨,晉小主為容華呢。”玉芝姑姑俯身邊替我穿上繡花宮鞋,邊笑道。
看著她如此打扮我,我不由臉上露笑:不愧是禦前的人,如此會揣摩人的心機。
玉芝替我畫完眉,又抹了胭脂,然後取來一顆水晶石,晶瑩剔透,裝點在我眉間。
“但,我也實在不肯委曲了你。”說著,蕭澤鬆開我,扶我坐下。然後揚手喚來蘇安,道:“傳旨,曉諭六宮,晉瓊華軒朱紫沐氏為正四品良媛。”
玉芝打理好帷帳,躬身朝我一笑,扶我起來,然後雙手一拍,五六個宮女捧著盥洗器具魚貫而入。
我微微低頭,持續說道:“臣妾曉得皇上是至心待臣妾,對臣妾的晉封都俱是悉心疼愛。但是正因為皇上的至心,臣妾更不敢做不忠不義之人。現在臣妾不過才侍寢,就被越級晉封,如果**眾位姐妹們曉得,即便她們嘴上不說,心中怕也是不悅,如此看這宮裡就免不了一場風波。**敦睦,才氣對皇上前朝有所助益。以是臣妾萬不敢以一己私利,而置皇上與兩難之地。”
蕭澤停動手中的行動,眯起眼打量我半晌,問道:“這話如何說?”
他這一句話讓我不由想到昨夜,臉頓時紅了,假嗔道:“皇上慣會諷刺臣妾,不過是玉芝姑姑手巧,替臣妾打扮的新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