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雨下得有些大,打濕了羽香大半的衣衫和髮髻。羽香上前朝我福了一福,緩了口氣,這纔開口道:“主子,奴婢在坤儀宮外足足等了大半個時候,才比及這動靜,讓主子等著了,還請主子恕罪。”
“這麼說,皇上禁了這純貴妃的足,倒是護著薑承諾了。不然這薑承諾但是難逃這一劫了。”我支不住掩嘴笑了。
我點點頭,道:“母親這話冇錯。但是您想,這古語也有雲,叫做事不過三。如果這三番五次的去找皇上討情。隻怕皇上再好的性子也會被激起來的。到時候,反倒是得不償失了。您說不是嗎?”
寧嬪伸脫手指朝我一笑:“你呀。你能不曉得?當然是去啟祥宮,找那薑承諾,問問為甚麼要把她供出來。”
羽香和瓊奴抬眸看一眼我,點點頭,領著人退了出去。
我上前扶起她,淡笑道:“辛苦你了。不必如許,這麼大的雨天,你還要守在坤儀宮門外,比我在這永壽宮裡等動靜不曉得要辛苦費心多少倍呢。”
寧嬪朝我一笑,接過葡萄持續道:“方纔我過來的時候,路過翊坤宮,瞧見那純貴妃正和侍衛爭固執,想要出翊坤宮的宮門呢。”
話中深意我如何聽不出,我一笑:“姐姐曉得我表情好?”
黑幕中微小燈火愈來愈近,是羽香提著宮燈正朝永壽宮趕。撐起斜靠在牆上的油紙傘,瓊奴提了提裙襬,迎了上去。
“啟祥宮?”我道:“這純貴妃去啟祥宮做甚麼?”
我淡淡一笑:“四個字,順其天然。既然皇上並冇有重罰,就申明皇上心中是有著顧忌的,何必要對皇上苦苦相逼呢。反倒惹人膩煩。”
“也隻要她是如許的心高氣傲。實在按我說,這出不出翊坤宮的宮門又有甚麼大不了的呢。左不過是出了這道宮牆,又進了那道宮牆。如何樣還是在這四四方方的宮牆內裡。能有多大的辨彆。還不如悄悄呆在本身宮裡,反倒舒暢。”我不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