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涵似是想起了甚麼,抬起眸子看向我:“對了,你不是說找我有事情嗎?到底是何事?”
我接了過來,翻開茜紅色的錦綢。內裡是金燦燦的嵌玉長命鎖,上麵嵌著祖母綠寶石和大小二十多顆白玉寶石。
“可惜身份有彆,我不能去看看他。”說著蕭涵從懷裡取出個東西來遞給我。
“彆說一時半會好不了,聽宮裡的太醫說,隻怕這一關是熬不過了。”我想到這裡,也忍不住抹了抹眼角淚漬。
寧妃看我一眼,目光裡含著感激之意,點頭道:“那我就去。你放心,我會謹慎的。”
我趁他手一鬆。擺脫開來,後退兩步:“我願不肯意的又有甚麼乾係。關頭的是你內心想不想。”
幸虧蕭涵並冇有籌算持續這個話題,他頓了頓,開口道:“紹兒如何樣?我在江南聽到說,紹兒是早產出來的。”
我斟了杯茶在白玉盅裡,遞給蕭涵:“王爺請用茶,這茶葉是雨前龍井,水是去歲入的雪水。您嚐嚐還入的了口不?”
說著,我朝小福子使了個眼色。小福子會心,托著二十兩銀子交給小陸子,笑道:“這是我家主子給公公你買酒喝的。還望公公你不要嫌棄啊。”
我點點頭:“曉得了。你到宮門口去候著,隻怕一會寧妃就要返來了。可千萬彆讓人瞥見了。”
說著小陸子低著頭退出了寢殿裡,燈火打在我的睫毛上,暉映出一道都雅的弧線來。
話入正題,我清了清嗓子開口道:“結婚王病重的動靜你可曉得了?”
我緩緩開口:“你可曉得啟祥宮的寧妃?就是我初入宮時,住的阿誰啟祥宮。”
我忙讓羽香和瓊奴帶著寧妃去閣房換了衣裳。小陸子走到我跟前,行過禮後,我開口道:“小陸子今晚辛苦你了。現在王爺在含元殿裡,你快疇昔服侍著吧。”
兩個時候裡,我都歪在床榻上翻閱動手上一本《詩經》。麵上固然在看書,但內心倒是擔憂這宮外的事情,是一個字都冇有看出來。
小陸子推讓這不肯收下:“主子,臨走時王爺叮嚀,不準收主子一分一毫。”說著,小陸子從懷裡取出一個錦包給我,道:“王爺還讓主子把這些東西交給主子,讓主子必然要收下。”
“王爺是惦記取身上的公事吧。江南水患安定,但是多虧了王爺呢。”我瞧一眼蕭涵,白淨臉龐略顯蕉萃,顴骨凸顯出來,這些日子必然是累壞了:“不曉得皇上籌辦如何封賞王爺呢?”
正說著,一個寺人從永壽宮宮門裡走進屋子,朝我施禮道:“主子小陸子拜見如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我拍拍她的手背,安撫道:“彆急,就像瓊奴說的那樣。這宮裡難行,許是多走了些彎路,以是才遲了的。”
我點點頭:“紹兒好著呢。雖說是早產。但這些日子宮人和他外祖母經心顧問,身子壯碩很多了呢。”
瓊奴走到羽香跟前,連啐了幾口:“呸呸呸,可彆胡說。哪能出甚麼岔子,定是這宮裡路多難辨,以是到現在還冇過來。”
“能得美人烹茶,是人生一大幸事。這茶不消品也曉得定是香的。”蕭涵把瓷盅放在鼻尖前一嗅:“何況如許的好茶配上如許清冽的雪水,加上你烹茶的技藝,這天然是杯好茶。”
蕭涵理了理略微有些褶皺的袖口,抬起清冽的眸子看向我:“還能如何封賞。我現在貴為親王爵位,享雙倍俸祿。就連宅邸也是這京裡最好的。你說皇上還能再封賞我甚麼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