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近些,我纔看清,公然是沐夫人。我忙迎了上去,口中急道:“母親!”
羽香低著頭描著寶相花圖樣,似是想起了甚麼,抬開端來看著我,說道:“對了,主子。本日我去寧壽宮,另有一事冇和主子說。”
“才讚完瓊奴,冇想到你的手也這麼巧,這花腔子描得如許的都雅。”
我先盥洗淨麵,然後用了早膳。這才叮嚀瓊奴和羽香出去替我換衣打扮。
羽香偷偷一笑:“主子內心最是掛念著老夫人的。奴婢陪著主子一起去挑。”
我點點頭,小福子自發的站到我的身後,陪著我一起走到垂花宮門前。遠瞭望去,那邊似是有幾小我朝這邊走來。
瓊奴拉了我坐下:“蜜斯,曉得了。明天一早上您就叮嚀了五六遍了,奴婢我呀,這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你且坐一會,小福子纔來報說,夫人才進宮門。得先去壽寧宮拜見太後,還得去坤儀宮拜見皇後。到我們宮來,還得有一會子呢。”
打扮時,我叮嚀道:“替我梳桃心髻。”又挑了一套赤金嵌紅寶石的頭麵,還特地加了幾隻步搖。
我笑問道:“又在做甚麼呢?”
羽香聽了我的話,朝我一笑,轉過甚去把那寶相花腔給描好了。遞給我看,問道:“主子你看,如答應好?”
待蕭澤走後,羽香上前扶著我在貴妃榻上坐下。我開口問羽香道:“你去寧壽宮,安生有冇有和你說甚麼?”
瓊奴也忍不住放動手裡的針線,湊過來看,口裡也是不住讚道:“羽香姐的丹青是越來越短長了。他日也幫我描個模樣來,我想替蜜斯做條帕子,就怕本身描得花腔子欠都雅。”
“這定太妃的孃家是?”想到這裡,我不由道。
說著,羽香端了碗安胎藥上來,笑道:“是呀,主子要不先去榻上躺躺?”
我接過她手裡的藥碗,搖點頭,笑道:“我現在一點也不累、”說著,把藥碗裡的安胎藥給飲儘了,這藥是何彥方特地為我配的,說是能靜氣凝神,無益於肚裡裡的孩子生長。
忙完了,我這纔回到屋子裡。瓊奴不知甚麼時候返來了,手裡拿著針線,在做繡活。我輕手重腳走上前去,在她背上狠狠一拍。唬了她一大跳,見是我和羽香,這才扶著胸口,微嗔道:“蜜斯。你老是如許來恐嚇奴婢。”
雖說昨夜歇得晚,但今早我一大早便就醒了。明天是沐夫人進宮的日子,如何也不能誤了。
我先讓羽香把前些日子給沐夫人做的幾套衣服給包好了。然後挑了一套赤金頭麵,另有一對金鐲子和東珠耳墜子。最後取了尊白玉凍的南海觀音像。都讓小福子帶去沐府了。還叮囑他記得和沐老夫人說,明日進宮來,就戴我送去的頭麵和金飾。
我拿著銀剪子,正在裁著那雪花緞子,聽到羽香這麼說,遂問道:“甚麼事?”
“倒是我忽視了。”我接過那繡品,上麵邃密繡著一對龍鳳。栩栩如生。我不由讚道:“瓊奴,你的技術是更加的好了。”
羽香天然應了下來。三人又挑好了五色絲線,這才低著頭繡了起來,一向忙活到二更天,這才歇下。
羽香點頭,正要下去辦。我俄然喊住她。笑道:“既然小福子反正都是要去這一趟,不如,讓他帶些東西去給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