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貴嬪在我額上一點,假嗔道:“你倒好,甚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家子氣了。不過幾枝山參罷了,你卻捨不得吃起來了。又不是甚麼寶貝東西,莫非這皇家宮苑還供不起你吃山參嗎?”
“利儘而散,姐姐聰明,莫非不明白這個事理嗎?”我朝著和貴嬪眨眼一笑:“這薑朱紫不過是依勢而附,那裡算得上甚麼親信呢。”
不過一會,大半妃嬪都已三三兩兩來了。
我也不氣惱她語氣中的諷刺,也不顧她身側幾位妃子掩唇偷笑的聲音,盈盈拜下身去:“多謝娘娘教誨,嬪妾必然保重本身的身子。倒是娘娘,這些日子獨承雨露,到底是我們這些姐妹比不上的。”
和貴嬪忙扯了我坐下,微有些指責:“你也是,何必要逞著一時的口舌之快呢。左不過她位分畢竟比你高,現在皇上和皇後都不在,如果惹得她活力了,誰來救你呢。”
皇後那裡會在純妃麵前逞強呢,擺擺手:“mm多心了,本宮冇有身子不適,不過是昨晚貪涼,以是有些受寒了罷了。”
說著便丟下我,由世人簇擁著去了。
“皇後可找太醫看過了?”純妃不依不饒。
我身子病著,以是就讓敬事房把我的綠頭牌給撤了下來。蕭澤這幾日忙於西北的戰事,也很少來後宮。隻在三日前去了翊坤宮歇了一次,不過倒是每日都來永壽宮瞧我。
我點點頭:“姐姐放心,我自有分寸。”
我扶了扶鬢角的珠花,悄悄一笑:“那裡是捨不得吃。隻是想著這是姐姐的情意,何況我那裡就病成那樣了,何太醫開了藥,我吃了幾日也就好了。”
純妃擺了擺手讓我們起家,然後目光朝我身上一掃,含著一絲嘲笑:“好久不見如嬪,倒是蕉萃很多。”
我笑著朝她點點頭,和貴嬪望著薑朱紫拜彆背陰,朝我迷惑道:“你甚麼時候和他乾係這麼好了?可彆忘了,她但是純妃親信。”
和貴嬪握住我的手。拍了拍,笑道:“這病著的人就是要靜養,綸兒還是三番五次的和我鬨著要去你永壽宮玩。都被我給攔下來了。”
我與和貴嬪二人上前施禮:“嬪妾見過純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一早我便起了,由羽香和瓊奴服侍著打扮打扮。一身粉色的織錦百蝶撒花大裙子,頭上戴的是一套玳瑁金飾,端華高雅。手腕上攏一對老坑翡翠玉鐲子,透著絲絲涼意。
我天然是歡暢應了,讓瓊奴取了十兩銀子來賞了那公公,這才笑著把人送了出去。
“話雖是這麼說,但主子你現在懷著身孕,月份又淺,恰是該謹慎的時候。奴婢不擔憂主子,但是畢竟有這小皇子呀!”羽香端了何彥方給我開的安胎藥走出去,朝我說道。
“如許的人,你越是要把穩。純妃當然可駭,但這薑朱紫我瞧著,也不容小覷。”和貴嬪非常擔憂朝我道。
和貴嬪不是太待見薑朱紫,卻也礙於情麵朝她笑了笑。薑朱紫心下瞭然,也未幾說。
純妃輕步走上前,笑問道:“姐姐神采彷彿有些不好,但是身子不舒暢了?”
和貴嬪點點頭,也道:“是呀,平常老是紅寶石配上赤金的鐲子,本日這鐲子看上去確切也是新奇,到底是薑朱紫如許的聰明人纔想得出來。”
“嬪妾見過和貴嬪。見過如嬪娘娘。請兩位娘孃的安。”身前一個穿茜紅色百斑紋宮衣的妃嬪走到我與和貴嬪跟前,朝我們施禮道。